更何況無功無樹的柳成展。
當然是一直老實地住在了當初入京城,太祖賜的國公府的老宅裡。
海城公府在京城的西北上。
所以,柳元卿要去蕭家赴宴,要過了天街才行。
坐上馬車之後,十一娘在柳元卿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柳元卿愣了好半晌,才一臉不敢相信地瞪著十一娘,輕聲道:
“不是吧?”
十一娘沒有吱聲,卻是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柳元卿不覺便就笑了,直笑到肚子疼才停下來。
趕車人,還有明升隔著車廂,聽得真真切切的,心下十分的奇怪,卻又納罕非常。
不明白有什麼事,可讓柳元卿會如此高興的。
十一娘瞅著柳元卿,等著柳元卿的示下。
柳元卿卻是端坐著,拿起了團扇,往十一娘面前一遞,說道:
“仗著我寵你,你最近是越發沒有規矩起來。還不給我打扇子?”
十一娘拿不準柳元卿的意思,只得道了聲罪,老實地坐在小腳踏上,給柳元卿扇風。
手裡摸著黎昊送她的那隻小兔袋子,真皮的毛又軟又滑,十分的耐摸。
柳元卿不由得嘆道:
“死兔子可比活兔子可愛多了,又不用費心思養,又沒有臭氣,然後任著你摸,還不會咬人。看,還能當成個隨身的袋子,裝個平日帶的東西,既方便,又實用好看。”
十一娘不知道柳元卿說這話什麼意思,也就不敢吱聲,低垂著眼皮子,認真地給柳元卿老實地扇著扇子。
柳元卿嘴角掛著微微地笑,端坐著,像是要等著接見什麼重要的客人。
然而,隨著馬車走得越久,十一娘便就時不時地拿眼睛去瞅柳元卿。
兩個人乾坐著也無聊,柳元卿解悶似地與十一娘解釋:
“他不過是想讓我對他印象深刻,沒想到好得不學,卻學起了這些個下九流的勾當來。”
柳元卿眼神瞟了眼車廂壁,笑著放底了聲音,對十一娘道:
“你家主子讓你告訴我這件事,也只是讓我到時候別驚慌。並不是讓我做什麼。你想,現在多少人盯著我?他想做,自然就有人攔。到時候,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在一上車時,十一娘告訴柳元卿的是,秦王竟然安排了人,放驚馬衝柳元卿的車馬,然後秦王假意剛好像從哪兒過,出手幫忙,來個英雄救美。
柳元卿雖然長在皇宮裡,從小聽得戲,都是些個敬長行孝,要麼就是什麼賢才烈女。
才子佳人,楚潤娘根本不讓傳到柳元卿耳朵裡。
只是捂得再嚴實,柳元卿也畢竟是小孩子。
大人覺得各方面做得十分到位。
可小孩子偏就有辦法,從各種途徑打聽,並弄著長輩們拼著命,不讓他們知道的事。
天邑宮裡,到現在還藏有柳元卿讓柳家兄弟,從外面弄進來的,才子佳人的話本子。
什麼《鶯鶯傳》、《紅拂女》,還有些個隋唐話本子,柳元卿沒少揹著皇后楚潤娘,熬夜地看。
想來,秦王也看得不少。
柳元卿不覺得好笑,她能想到的,秦王竟然想不到?
還是太過自信?
想到了蕭家的張揚,和對太子之位的勢在必得。
柳元卿想到,秦王是太過自信了。
他自認為,就是被人看出來了,也沒人敢阻攔於他。
柳元卿地手,摸著黎昊送她的那隻兔袋子,默不做聲。
她現在,在秦王眼裡,大概就是這隻兔袋子吧。
外面傳來了趕車人的的話:
“公公,前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