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了十多名黑市侍從和在外頭充當最基本巡邏任務的幾個打手外,福特夜市的內部可說是完全不設防的。
“你們還有同伴在外面嗎?”黑刀轉身看向摩里亞蒂和懷特。
“沒有了。”摩里亞蒂搖搖頭,至於那個湯姆森,只能祝願他好運了。
“算是一個好訊息吧。”黑刀冷冷一笑,隨即迴轉身朝著甬道前方走去:“跟緊我,保護好自己。但願搞定一切後,還來得及去酒館。”
摩里亞蒂與懷特對視了一眼,立即快步跟上。
越往前走,血腥的氣息越濃。當接近甬道的出口時,一行溫熱的血流甚至將通道的地面都完全打溼了。摩里亞蒂的靴子踩在緩緩流動蔓延著的血水上,感覺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滑膩。
沒有什麼掩藏,黑刀大步走出了甬道,在出口前站定。而摩里亞蒂在懷特的掩護下,則依靠著甬道的壁角,隱蔽地看著外面的一切。
通道外是一處寬敞的玄關,玄關對面的一條甬道就是摩里亞蒂和懷特曾經走過的岔道,而再外走便可直接轉入通往監獄外部的那條長長的陰暗走道了。
不過,在此刻的玄關裡,幾十具還留存著體溫的屍體擠作一堆,在玄關的中央築起一座小小的屍丘。屍丘上,每一個遇害者的咽喉處都嵌刻著一道深深的血口。散發著熱氣的鮮血便從這些傷口中浡浡外流著,在屍丘的下方匯聚成一池血潭。
只是匆匆掃過一眼,摩里亞蒂便非常“幸運”地在屍堆中發現了兩個熟人的身影,一個是鐵棒比爾,一個是湯姆森。不知是不是巧合,生前十分看不起“老狗”的比爾,此時卻被湯姆森的屍身沉重擠壓著。而兩人的眼睛都是睜得老大,彷彿在相互瞪視著一般,只是那眼神中只餘下了絕望和死亡。
而除了重疊的屍身和血流外,玄關的另一側,一群手握血汙彎刀的克魯洛德狼人正警惕地四處巡視著。在其重重護衛下,一個身披紅色斗篷的女狼人正悠閒地看著幾個商人模樣的大耳野蠻人細緻而快速地翻查著被堆積在地上的受害者的財物,那正是從黑刀手中買下了整整一百把薄刃彎刀的克魯洛德沃夫岡。
當見到黑刀從通道中走出,守衛的狼人立即齊齊轉過頭來,同時將手中的彎刀高舉,幾乎立即就要一擁而上撲將過來。不過,卻被首領抬手止住了。
“呵呵,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鐵匠’。本來我還想過一會兒親自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卻自己出現了。”看著屍丘對面的黑刀,女狼人眼中的藍“譁”的一亮,炫目而冷豔:“瞧,你賣的彎刀當真是不錯,我計程車兵們用得十分順手。”
“不懂規矩的母狼,竟敢把骯髒的爪子伸進福特要塞!或者說,沃夫岡的新崽子都是如此狂妄而愚蠢!?”黑刀略低著頭,看著女狼人,彷彿看著一頭將死的獵物。
“知道嗎,鐵匠,我很喜歡你此刻的眼睛:混沌、黑暗、卻充滿著殺戮的光輝。如果你允許,我希望在你死後收藏它們。”女狼人有著一襲近乎垂腰的金髮,當其發笑時,金髮束成的長辮便如同一條金色的蝮蛇般輕輕左右舞動:“呵呵,我都等不及想看到它們在紅水晶瓶中上下飄浮的美妙景象了。”
“是嗎,母狼?可惜我對你的身體一點不感興趣,或者我可以從街上找幾條野狗來讓你爽爽?”黑刀冷冷道。
“你的嘴可真是臭,庇護之光的老傢伙。”女狼人微微眯起眼:“還是用你的血來刷乾淨吧。”
說完,女狼人輕輕一揮手,數十個狼人便揮舞著彎刀,無聲地從四面八方向著黑刀衝殺過去。
“哼!”
望了眼如黑潮一般湧向自己的狼人戰士,黑刀冷哼一聲,腳下的鐵鏽色光環猛然亮起。同時,黑刀身上的鐵匠服莫名開裂,立時,一領紅鏽色的胸甲從中顯露出來。而在胸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