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板上,富蘭克林緊張萬分地望著北邊河岸上距離自己不過十餘米外的狼騎兵,一邊狠勁擦著額頭上的鵝毛汗。只是差那麼一點兒,管事所在的最後一船貨物和人員便要被趕到的沃夫岡給摁在河邊上了。好在有格蘭特在外遊騎警戒,一見到遠方地平線出現異狀煙塵便大聲趕回示警,才總算放棄了一批貨物提早登上渡船。否則,就當真來不及起錨了。
“富蘭克林先生,看來‘五月花’是下了重注了,竟然在野蠻圖騰之外還請動了沃夫岡。”甲板的一旁,摩里亞蒂看著滔滔河水對面的那許多氣喘吁吁的座狼和騎上正瘋狂不甘呼吼著的狼騎兵,一笑道。
“這乾子小人,不達成自己的卑劣目的是不會輕易收手的。這件事,我一定要報給商會總部,必須有所反擊!”一而再地遭遇荒原盜賊的半路截殺,平日性子極好的富蘭克林也終於忍耐不住,咬牙切齒道。
“不過,眼下還是首先要應付下對面的這些狼騎兵才是。”摩里亞蒂的雙眸緩緩在北岸上移動著,最終定格在一身紅甲的瑪格麗特和她身旁的老狼人身上。
而迎著法師的目光,女狼人則是挑釁地舞了舞手中的金色彎刀,露出一對頗為可愛的小巧獠牙對著摩里亞蒂兇狠一笑。至於老狼人,則始終盯著摩里亞蒂法師袍上的那兩顆銀星,目不轉睛。
“您是說,這些狼人還會追過河來?”聽到摩里亞蒂的話,富蘭克林頓時一驚,訝道:“桑多斯可是界河啊!如果這些狼人膽敢竄入布拉卡達境內行兇,就不怕聯邦的法師們找他們報復嗎?”
“自然是不怕,只需要在河邊把我們殺光了就行。反正,死人是不會去向聯邦申訴的。”
彷彿是在應證摩里亞蒂的話,只見河岸上的女狼人一聲吩咐下去,便有五頭狼騎從隊伍中走出,開始沿著北岸的岸堤尋找可以涉水而過的淺灘。
“船長先生,以你的經驗,桑多斯河在這個河段的最淺處在哪裡?如果僅依靠泅水強渡的話,有過河的可能嗎?”不理會一臉吃驚、定定望著那五頭探路狼騎的富蘭克林,摩里亞蒂走到駕駛艙的船長身旁,沉聲問道。
“現在是雨季,桑多斯河的潮位很高,沒有什麼地方是淺的。如果說要遊過這幾十米的河面,普通人的話幾乎不可能。河水太冰也太急,只要幾個浪頭就不知被捲到哪裡去了。但是要說那些個獸人的話,就不好說了。您也知道,野獸都是些可怕的傢伙。”船長是個頭髮花白的老水手,當即回答道,聽得出他對克魯洛德的強盜也毫無好感。
“謝謝。”摩里亞蒂點點頭,走回到管事身旁:“富蘭克林先生,我們必須為下一步的行動方向做出決策了。”
“下一步?”富蘭克林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摩里亞蒂問道。
“是的。”摩里亞蒂望了眼北岸,然後嚴肅道:“既然這些狼騎兵已經做出了試探著過河的舉動,就應該不會半途而廢。想必,您也應該聽說過沃夫岡以堅韌和毅力聞名整座颶風荒原的吧。”
“是,我知道這些狼人的可怕作風。”富蘭克林想也不想點頭道。
“所以,當我們達到南岸後,應該還有最多不超過一小時的富餘時間。我猜測,在一小時內那些狼騎兵還找不到可以輕鬆過河的淺灘路線的話,他們一定會發起強渡的。哪怕,需要面對冰冷洶湧的桑多斯河水和溺死的威脅。”摩里亞蒂快速說道:“所以,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兩個選擇。”
“哪兩個?”
“一個,利用先行上岸的時間優勢放棄所有的貨物,盡力向藍晶城方向逃脫。雖然我並不認為在耐力和行軍速度上商隊可以與狼騎兵一較高下,但至少可以搶先尋找一處山峰或者冰原高地依險固守,等待過路的其它商隊救援。”
“那麼第二個呢?”聽完第一個選擇,富蘭克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