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所言。
“恭喜您了,男爵大人。”第一個打破沉寂的是索爾克明珠,她是在場所有人眾最“中立”的一方,所以顧及也最少。
“謝謝,瑪蒂爾。”男爵淡淡一笑,彷彿一切成竹在胸。
“祝賀您,男爵大人;祝賀您,法拉夏小姐。”有了瑪蒂爾的起頭,接下來恩斯博格家族的封臣們便紛紛向男爵以及未來的新娘送上了恭賀和祝福。不過,從眾人那不算太自然的面部表情來看,顯然還沒有能夠完全轉過彎來。
摩里亞蒂獨自一人,站在距離男爵和女爵士稍稍遠一些的地方,神情平淡、無憂無喜。直到所有來賓都上前來向男爵祝願了一番後,摩里亞蒂才輕輕咳嗽了一聲,踏上一步。
立時,天鵝廳內重新回覆到一片安靜。
“因為個人求學的關係,我即將離開埃拉西亞,前往布拉卡達。也許,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再見到諸位了。在此,謹以此酒,感謝各位一直以來對於本人的支援和幫助。謝謝。”說著,摩里亞蒂將手中的白葡萄酒杯高高舉起。
“祝您一路順風!”隨即,廳中眾人齊齊把酒杯舉起。
“恩斯博格,基業長青!謝謝!”將杯中酒一飲而下,摩里亞蒂長出一口氣,放下酒杯,向著父親輕輕一躬,走出了天鵝廳。
當天中午,摩里亞蒂便獨自坐著一輛馬車離開了常春藤莊園,前往亞特鎮附近的貝殼別墅,準備一個月後的遊學事宜。與此同時,索爾克小姐在感謝了恩斯博格家族的熱情款待後,也在圓桌騎士的護衛下,返回了溫莎堡。至於其他的來賓,也一齊匆匆離去。
“親愛的,似乎一下子冷清下來了。”站在莊園主樓的臺階上,望著紛紛離去的諸多背影,法拉夏小姐挽著男爵的手臂,低聲道。
顯然,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恩斯博格家族的附庸封臣們並沒有能立即消化女爵士即將入主常春藤的現實,而送上的祝福更多的只是表面化的官樣文章罷了。
“不用擔心什麼,漢娜,一切都很好。”男爵低頭看了眼未婚妻白皙的臉龐和秀美的髮髻,微微一笑道。
“嗯,我相信是這樣的。”法拉夏小姐也淡淡一笑,將頭輕輕靠在男爵的肩上,不再言語。
坐在馬車上,摩里亞蒂看著窗外不斷向後馳去的農莊和田地,無聲無息。
手中,那封來自索爾克子爵的來信被重新展開來,在從視窗吹入的清風中不斷上下舞動。
“如若常春藤不可居,溫莎堡掃塌以待。”
子爵的信非常短,不過寥寥數語,卻讓摩里亞蒂反覆閱讀了無數遍。
顯然,訊息靈通的老頭早已從某些渠道事先獲知了恩斯博格男爵的聯姻計劃,並在第一時間給摩里亞蒂送上了這樣一封類似招攬書的信件。
難道索爾克子爵真的是如此惜才嗎?或者是因為察覺到了女兒那絲並不難猜的情愫而有所動作?甚至只是老頭的仗義相助?
“恐怕都不是的。”摩里亞蒂的目光再次慢慢掃過金色信紙,緩緩搖了搖頭。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貴族生活便是政至生活,兩者是互通而統一的。
作為有望問鼎肯特郡一郡之冠的強勢子爵,老頭沒有任何理由為了一個即將失去家族繼承權的年青人去得罪恩斯博格這樣一個強力的盟友。一旦摩里亞蒂真的為常春藤所棄,而溫莎堡又公開收容他,這不亞於是索爾克向恩斯博格的宣戰書。
所以,無論子爵對於摩里亞蒂再怎樣有好感,甚至索爾克明珠公開宣稱非摩里亞蒂不嫁,也決不可能影響到老頭的政治判斷。
所以,在思考了良久之後,摩里亞蒂唯一可以得出的結論是:索爾克子爵對於與外省貴族聯姻後實力迅速壯大的恩斯博格家族起了戒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