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懶得反駁,她並無他意,純粹將人當朋友。對方沒有做出逾矩行為,她也保持安全距離,不淺不深的交情,權當交個朋友多個人脈。
交響樂那日的情景,時不時在她腦子裡跳躍一下,彰顯其存在。她剋制著,想讓時間沖淡一切,只要不聯絡,不見面,總會過去。
直到一日她接到易振海的電話,易振海以為她還在原谷上班,讓她攢局,易振海一個友人公司有專案想和周硯均接觸一下。
遊星扥了下,應下這事。
電話掛後她才百般猶豫,她和周硯均速凍的關係並不適合坐一張桌子,那日交響樂的偶遇就極致尷尬,更何況坐一桌。
但易振海介紹的專案肯定不差,她希望原谷好,希望原谷能蒸蒸日上,這個機會她不想因私人情緒斬斷了。
遊星糾結了半天,最後在吃完飯後去後花園打電話。
她現在搬來別墅和譚斯羽一家同住,不如獨居自在,打電話還得避開他們。
天色暗了許多,她蹲著等電話的嘟嘟聲響起。
對面接通,顯然愣了下。「餵?」
她自報家門,「我是遊星。」
齊佐看到來電人時直覺對方打錯了,下意識看向對面的周硯均,「遊星?」
周硯均什麼都沒說,他接起電話:「嗯,我知道。」
電話那頭默了兩秒,「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件事想和你說。」齊佐聞聲看向周硯均,他一言不發卻密切注意齊佐這邊的動向。
齊佐有種捲入戰爭的莫名其妙和無辜,自覺將擴音開啟:「嗯,你說。」
遊星挑重點說:「是這樣,易振海說有個叫潮集的潮玩公司和川平市社會公益基金會合作了一個產業振興公益專案,在找合作商打造ip產品。所以讓我問問你們有沒有意向。」
齊佐一聽是工作,正經起來,「具體說說,潮集我聽過,在年輕人的圈子比較火爆。他們要打造什麼ip,我們是傳統咖啡品牌,和潮玩公司風馬牛不相及。」
「具體我不大清楚,易總說大家一起吃個飯,聊一下。這個潮集我也知道,名氣挺大。其實可以嘗試碰一下,興許有不一樣的火花。」原谷的重心是做咖啡經營店的供應商,附帶著推廣原谷咖啡品牌,品牌名氣曾小火一波,但知名度仍有壁壘難以突破。
齊佐短時間想不到弊端,見一見無妨,談得攏就談,況且得給易振海面子,難得讓這位商會主席看到原谷,他張口正想答話,周硯均示意他先別答應。
齊佐的話轉個彎,「這事我先和周總商討一下,一會兒給你答覆。」
這話一出,遊星知道他在一旁,「行,話我帶到了,具體看你們。」沒等對面說什麼,她將電話結束通話。
掛了電話,齊佐問他猶豫什麼,他拿起茶杯,細看花紋,「這麼大的人情,是借誰的面子,易振海還是遊星?」
他和易振海僅是晚宴當天有正經交流,但都是場面話,他並不覺得身旁人才濟濟的易振海當真記住了他,記住原谷。
齊佐頓了下,「管他誰的,生意更重要,原谷的未來更重要。」
「易振海如果真有想法,為什麼要繞到遊星那裡?」晚宴後,周硯均特意打聽,知道易振海想借遊厲的面子買下國外某處紅酒莊。紅酒莊是浮在水面的冰山一角,水下有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各國富商都在虎視眈眈。
易振海在國內的人脈達到頂端,但他在國外的實力不如遊厲。遊厲在國外留學多年,結識友人眾多。紅酒莊的老闆和他的好友認識,但遊厲不大願意利用好友,易振海在想方設法讓遊厲出面。
周硯均不願成易振海的人情,更不願落人口舌。
齊佐不懂他想什麼,「他想賣遊星一個人情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