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看著天花板,「別提了。」這事發生得急,她一直沒空跟夏知桐吐槽。
她坐起身來開始對著夏知桐大吐苦水,聽完後夏知桐幫著她憤慨地吐槽遊厲。
「快幫我想想辦法,集思廣益。」
「我倆腦子構造有什麼不同,你都想不到,我哪裡還有更好的辦法?誰不知道你哥的手段,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我覺得想讓他改變主意,懸!」吐槽歸吐槽,但夏知桐還是在幫她認清現實。
遊厲的行業內的手段強硬,在他剛接受公司時,短短几個月便讓公司度過危機,股市大漲。在公司危難之際落盡下石的公司,都被遊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夏知桐很不解:「你不是也想振作起來,自己也知道頹廢墮落的日子沒意思,這次不正好戒酒戒夜店戒party。幹嘛這麼大反應?」
遊星頓了頓,她確實也不想再頹靡下去,曾經幾番振作想捲起來,皆失敗躺了回去。可訊息太突然,她沒做好準備,一無所知地邁出安全區,她的勇氣不足。而遊厲強硬的態度更是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據說那個公司在縣城,但基地在鄉下,肯定是那種不通電不通水,廁所還是露天旱廁,估計打個電話還要滿山找訊號。再說了,這種大山裡,但凡有個人把我拐進去了,我這輩子都逃不出來。那些拐賣婦女兒童,不就是拐到這種大山裡嘛,全村都是幫兇。」
遊星是怎麼看怎麼找不到能待的點,她是真怕,連續兩晚夢到自己輕信村民指路,被其拐進深山的破房子裡,將她關在地下室用鐵鏈拴著,嚇得她冷汗直冒。
夏知桐有貧困山區支教的經驗,聽她誇大其詞,自己嚇自己,只能一味拿自己親身經歷舉例,力證安全性。遊星去鄉下看過她一次,到了鄉鎮後還顛了一個小時才到教學點,夏知桐住的房子是村民家的,用泥巴糊的牆。沒自來水,電燈泡需要拉線才能開關。
遊星記憶深刻,夏知桐的經歷才恰巧是加劇恐懼的鐵證。她不聽任何安撫,一味要夏知桐出主意。
夏知桐無奈:「實在不想去,你就跟你哥耍賴,以命相逼。」
「算了算了,一孕傻三年,你現在的智商湊不出個完整的腦子,不指望你了。」雖然她的主意出得很沒參考意義,但遊星真的打算走投無路的話,她真將自己鎖著絕食,以死相逼!
夏知桐在sa的幫助下試鞋子,不忘回頭損她:「我是一孕傻三年,我承認。那你呢,還不是腦子構造有缺陷。」
遊星咧著嘴笑,「所以我們才湊成一對。」
sa將她上次看中的新品拿了過來,遊星便起身去試衣服。
二人拋開這個難聊的話題,試衣服間隙閒聊其他,夏知桐:「柳悅琪在群裡發訊息說她生日那天讓咱們聚一聚,去嗎?」
遊星悶悶哦了聲,反問夏知桐去不去。
「應該去吧,她在群裡吆喝三次了,關鍵是程新磊還私發給我了,不去不太好。」夏知桐看她在群裡一聲不吭,便清楚她的想法。
小時候她和柳悅琪夏夏知桐住一片,從小兩人不對付小打小鬧,關係一般。她和夏知桐還有另外三個發小是一個鐵圈子。自打死黨程新磊和柳悅琪在一起後,她便硬生生擠進了他們這個小群。
「你可千萬別跟他們說我被流放寧古塔這事,柳悅琪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嘲諷我。」
夏知桐又問她去不去,遊星不想去,但程新磊也私發資訊給她,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成分在,「不知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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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厲發來訊息:收拾東西,五天後出發。
她才意識到這事不是鬧著玩,遊厲是鐵了心要將她派去流原。她的怒火像蓄力十級卻一拳打進棉花,洩憤沒有,怒火更甚。
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