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躁動和不安的環境中,依舊安靜如一朵月下開放的水仙花一般的女孩,突然很想問她,她的夢想是什麼。
很快,她就唱完了一首歌,而她的手中此時已經多出了好幾束玫瑰花,她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慌亂,卻依舊滿面羞澀,低聲和每一個喜歡和支援她的人說“謝謝”,然後,她緩緩走下舞臺,在眾人的目光中來到我的身邊,靦腆的說:“老闆,謝謝你。”
我搖搖頭,淡笑著說:“要謝,你應該謝狗蛋,如果不是他,也許你根本機會沒有這個機會。”
狗蛋憨憨笑了笑說:“還是法哥你宅心仁厚,哈哈。”說著,他看了看此時有些侷促不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顧晴天,連忙說道:“對了,晴天她說想請您吃飯感謝一下您,法哥,您看,您有那個時間麼?”
我想說不,但是,當看到顧晴天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突然一軟,我就點了點頭說:“好。”
只是沒想到一時間的心軟,從此以後改變了我們兩個人的人生軌跡,而當某一天,她站在數萬人簇擁的舞臺上,說出那些令人撕心裂肺的話的時候,我恍惚記起那個站在我面前,一臉怯弱卻期盼的她,心裡頓時五味陳雜。
這個世界上,有人註定成為你生命裡的過客,而過客,也可能會為你完美而絢麗的燃盡自己的一生……
聽到我說“好”的那一刻,顧晴天似乎鬆了口氣,那感覺跟剛剛看完高考成績,知道自己沒有落榜似的一般。
然後,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顧晴天突然彎了彎眼角,露出漂亮的八顆牙齒,笑容燦爛如突然間徹底綻放的煙花,就連見慣了美女的我,也忍不住心臟為之漏跳了一拍。
她說:“謝謝老闆。”
我搖搖頭說沒事。
不過為了怕曹妮吃醋,我還是補充了一句說:“不過,在去吃飯前,我得先給我媳婦報備一下。”
顧晴天微微錯愕,然後笑著點了點頭,而雷老虎他們則笑我是妻管嚴,我其實已經滿臉黑線了,因為在我沒說這話之前,躲在不遠處的香香已經拿起了手機,我想,如果曹妮沒有從我口中知道我要陪美女吃飯的事情,就算她理解我,也肯定會生我的氣。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我大概摸透了她的性子,她是外冷內熱的那種人,而且醋味特別特別的大,所以我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和曹妮透過電話後,跟她說明了原由,經過她的許可下,我才和顧晴天離開酒吧。
剛出門,我問她想吃什麼,她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請老闆您吃飯,你想吃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到她的父親重病纏身的事情,不想讓她破費,但我也知道讓她一個小姑娘提出請我吃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儘管,這請客吃飯的事兒還是狗蛋幫她說出來的。
所以,我不敢讓她覺得我在瞧不起她,就裝作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們去吃麻辣香鍋吧。”
“好。”顧晴天一臉高興的應道。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商場,找到了麻辣香鍋的店鋪,進去以後,我們很快點好了菜,然後就是坐在位子上等菜。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而她,似乎也很害羞,一直在那裡搓著自己的手。
想了想,我說:“晴天,你的夢想是什麼?”
見她一臉錯愕,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實在是沒話找話,才問這個問題的,正當我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的時候,就聽她一臉期待的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歌手,能夠唱歌給喜歡聽我歌的人聽。”
歌手麼?這個夢想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看著她那一臉憧憬的樣子,和她身上那件洗的有些發白的黑色襯衫,我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