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將大家都提醒了。
吳六失聲道:“糟了,那傢伙八成就是飛賊,誰看見他上哪兒去了?”
一個捕快道:“好像往內院去了……”
席如秀厲聲道:“不能好像,你必須確定……”
吳六著急地道:“那還用問嗎?咱們的人都在這兒,席領主,你快去追吧!”
…個人又叫道:“秋頭兒躺在地上,看樣子是受了傷!”
席如秀本來想追向後院,聽見叫聲後又止住了腳步,改向叢林中跑去。
韓瑛在樓上聽說秋莫離受了傷,忙著又想跳下去。
寒湘雲提醒地道:“韓小姐,飛賊已經脫了網,你守衛的責任更加重了,這兒可不能再出事!”
一句話把韓瑛又拉住了。
她回頭看看臉色蒼白的寒湘雲和明珠,再看看地上橫七豎八、已經睡熟而又中了迷香的一大堆女孩子,急得直跺腳。
她不敢再離開,便高聲叫道:“席領主,我哥怎樣啦?”
席如秀已經走到樹叢中彎腰檢視秋莫離的傷勢。
然後他高聲叫道:“不要緊,可能是中了毒藥暗器,右腕腫了起來,性命無礙,你守著原位別動!”
吳六跟著過來道:“席領主,秋大哥交給我們好了,你還是快去追吧!”
席如秀仍是握著秋莫離腫起的那隻手,仔細看了看,鼻子裡冷哼一聲道:“我該幹啥用不著你來教!”
吳六連忙恭身道:“老爺子,小的怎敢要求你老人家幹什麼?這完全是……”
席如秀冷笑道:“拿賊是你們吃公門飯人的事!”
吳六哈著腰道:“是,你老說得對,只是小的本事有限。你知道飛賊有多厲害,小的就是全去了,也是白送性命……”
席如秀沉聲道:“你們的性命值錢,我這兄弟的性命更值錢,難道你要我擱下他追賊去?”
吳六一聽大驚道:“你不是說秋大哥不要緊嗎?”
席如秀嘆道:“那是我為了讓韓瑛安心,實際上我連莫離中的什麼毒還沒有清楚!”
這群人和秋莫離的感情很深,聽席如秀一說,個個心情都沉重起來。
他們不敢開口,靜默片刻後,倒是內院中來了一隊人。
吳六看清楚後,低聲道:“寒大人來了!”
寒慕自還穿官服,可見他也是一夜沒有睡。
他手裡抓著一個小瓷瓶匆匆地走來,對席如秀連客套都免了,急急地道:“聽說奠離受了傷,這藥管用嗎?”
席如秀一抬頭,寒慕白已經把瓷瓶遞了過來。
席如秀接過看了一看,又開啟瓷蓋聞了聞,道:“這是什麼?”
寒慕白詫異地道:“不是你指定要的冰麝散嗎?”
席如秀怔道:“冰麝散?我什麼時候說過!”
寒慕白更為奇怪地道:“下官剛才接獲下人報告說莫離中了天荊刺,只有冰麝散可解毒!”
席如秀一怔道:“對了,只有天荊刺才有這種現象,我早該想到的,大人府上怎麼會有冰麝散?”
寒慕白道:“下官徵西時,曾經吃了回人不少虧,因為他們所用的箭頭上都附著毒藥,人中後立刻昏迷不醒,一個時辰後不治身死,下官研究很久,才知道那是回疆特有的天荊刺毒,只有冰麝散可解其毒。下官幕中幸虧有一位精通岐黃的先生曉得冰麝散的配方,大量配製,才算制服了回民的毒箭。戰事得以勝利,是以下官尚存有餘藥。”
席如秀沉聲道:“這藥散如何使用法?”
寒慕白忙道:“一半外敷傷口,一半內服!”
席如秀叫人將燈火移近,在秋莫離的手腕上找了一陣,終於在脈門上關尺處起出一根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