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了。
向來早睡的她,早上八點就起床了。
夏欣月抱住雙膝,長嘆了口氣。
她好累!閒得很累。
他是個慷慨的丈夫,她的金錢來源無虞,跟著他巡迴也是一律居住在最高等級的套房裡。可他經常不在,再高階的物質享受,一但變得孤單之後,也就不怎麼讓人有興致了。
人在異鄉,能做什麼呢?
她對於逛街購物沒什麼大興趣。況且,對於她這種長年奉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人來說,要適應這樣無所事事的生活實在很困難。
下午兩點了,可雷戰還在睡。
夏欣月坐在床沿,指尖輕拂過他頸間那條她為他買的新月銀鏈。想到他前天看到這條項鍊時的驚喜神情,她的眼神益發柔媚了起來。
那一晚,他的愛瘋狂得不可思議……夏欣月搗著羞紅的臉蛋,拚命地告訴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雷戰張開眼睛時,看到的正是妻子羞答答的美麗神態。
“過來。”雷戰一笑,伸長手臂,握住她的手腕。
夏欣月順勢偎入他的肩臂上,仰頭看著他,也隨之閉上了眼。
有時,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娶她呢?是不是隻因為他不喜歡回家時看不到人的感覺呢?
她無聲地輕輕嘆了口氣,睡意一掃而空。
“你昨天做了什麼事?”雷戰驀地出聲,甫起床的聲音沙啞地像被砂紙磨過。
夏欣月睜開眼,迎頭看向他惺忪卻清亮的眼。
“你醒了啊。”她低語道,眼睛開心地一亮。
“你還沒說你昨天做了什麼?”雷戰的指尖拂過她的笑顏,覺得她清新得像一顆可愛的朝露。
“看了一本有機農業的書。”啊,這才想起,她昨天似乎一整日都沒說到話呢。
“你還真愛那些花花草草,我待會兒叫飯店載你到這裡的中文書店買書,順便去市區逛逛。”他內疚地攬緊了她一下。
“嗯。”有些事做,也好。
“等巡迴結束後,我弄個農場讓你忙到翻。”他的下顎頂在她的頭頂,牢牢地抱著她。
“你……為什麼要弄農場給我?”夏欣月不解地問道。
“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還是什麼都沒做啊。”夏欣月搖頭,不但不瞭解,反而心虛了起來。他對她太好,會不會這一切美好,來得突然,也會去得突然呢?
“誰說你什麼都沒做?是誰幫我打理好一切,讓我不用擔心睡過頭,讓我沒了起床氣,讓我吃得健康、吃得開心?是誰陪在我身邊,聽我抱怨那一堆工作上的不如意?”他盯著她的眼,不悅地教訓著她。
“那些事,別人也可以做。”
“別人做,我瞧了就礙眼,我只要你做。”雷戰懲罰地用了些力道,捏了下她的腮幫於。
夏欣月沒喊疼,頰邊卻已泛出了蓮花般的粉色。
“你痛嗎?”他瞧著心疼了起來,指尖愛憐地撫過那片淡紅。
“不痛的。”夏欣月看著他深情的關注,她勾住他的頸子,把臉埋入他的頸間。
他對她的好,是溢於言表的。
因此,即便她的心裡很空虛,即便她對於兩人之間仍有著不確定感,她也不想他的巡迴演唱還在進行時,提出來影響他的心情。
“巡迴演唱還有幾站呢?”她悶聲問道。
“再四個月就結束了。你很無聊嗎?”
夏欣月連忙搖頭,她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無聊就無聊,幹麼不說實話?”雷戰敲了下她的腦袋。“改天我教你彈吉他,你沒事時就可以練習。”
“好!”夏欣月精神一振地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