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豪,你聽見單仞單兄在臨終之時告訴我們的話了?血——債——血——償!”
紫千豪臉上沉凜未然,他道:
“不要巧立名目,另生枝節,古少華,清楚的擺一句話過來,你們,是不是想棄信毀諾,名食其言?”
古少雄嘴唇一動,旁邊的“白儒士”遊小詩已急忙湊近了一點,他為難的道:“古兄,我們雖然是滿肚怨恨,一臉不甘,但是我們的確也有言在先,我看,這件事還得再斟酌……”眉梢子倏豎,古少雄不悅的道:“有什麼可斟酌的?紫千豪先殘關心玉在前,後殺單仞於後,我們受了‘俠義帖’重邀來到西陲為關心玉討還公道,那段公道未曾討還,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了一個單仞,遊兄,難道說,我們就這麼沾羞蒙辱的回到中土,不明不白的交差了事?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坍臺失顏的事,莫說我古少雄承擔不了,就是遊兄你,只怕也忍受不住吧?”
遊小詩神色一變,卻竭力壓制住心頭怒火道:“話說得不錯,但既是如此,我們原先使不該答允對方挑人決鬥以了爭端的這個提議,我們答允了,且又已分出勝負,卻怎能當場毀諾反悔?古兄,這等的坍臺先顏之事,我遊小詩也同樣承擔不起!”
勃然大怒,古少雄厲聲道:
“如此說來,遊小詩,你也想吃裡扒外,賣友順敵了?”
“白儒士”遊小詩亦自氣沖牛斗,挫牙嗔目:“姓古的,你體要含血噴火,不可一世;我只是教訓你須要明白‘信’之一字的真實涵義!”
眼瞳的光輝突然變得冷硬,古少雄暴烈的道:“教訓我!姓遊的,你還差得遠。”
重重一停,遊小詩憤怒的道:
“古少雄,在別人眼裡,你乃‘洛陽’一霸,可以處高氣揚,頤指意使,在我看來,你卻算不上什麼人物!”
“噫”的斜站出來,古少雄髮梢上堅的大吼道:“好,姓遊的,我古少雄既是不算什麼人物,今天就來領教一番你閣下的獨步高學!”
狂笑一聲,遊小詩大袖倏拂,腳下不丁不八的一站,冷漠的道:“情願之至!”
他們兩人這一窩裡反,古桂可就急了,他飛快的往雙方當中一攔,寒著臉,大大不悅的道:“這是做什麼?鬧笑話給人家看麼?強敵當前,我們正應同心協力,團結無間的共渡危機才是,怎的自己卻起了內鬨,也不怕令親者痛,仇者快?真是荒唐之極!”
“銀旗尊者”陸安也走了過來,他匆忙拉開遊小詩,邊低聲勸慰道:“平平火,遊兄,這不是我們自己鬧意氣的時候,眼前的難題還擺著,怎堪自家不和?”
這時——
熊無極忽然大聲叫道:
“小詩,你看看,就憑這批人怎能和他們交心託命?你還不過來與我站在一起,非要等到他們賣了你,你才甘心麼?”
“一扇指天”古桂火辣辣的斷叱一聲,吼道:“熊無極,你休要在那裡妖言惑眾,挑撥離間!”
青虛虛的雙眼倏瞪,熊無極怒道:
“放你的屁,我只是向遊小詩指點迷津,挽其步出泥沼!”
暴雷似的厲吼著,古桂手指熊無極道:
“你過來,熊無極,我這就為武林伸公義,替江湖明忠奸,誅除你這叛徒妖孽!”
胸脯一挺,熊無極大步前邁,他邊狂笑道:“狗孃養的古桂,你當老子含糊你這老殺才!”
伸臂攔阻了熊無極的去路,紫千豪冷冷瞅著古桂道:“古桂,此時此景,相信我們全不是為了漫罵吵鬧而來的,事情要怎麼個解決,你們是守信不守?總得說出一句話來,這樣大呼大叫,亂糟糟的吵下去,只怕不會有什麼結果!”
轉過身來,古少雄大叫道:
“紫千豪,你想就此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