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著道:“祖母真是心善,不過總是要先自己再別人。我現在連個議親物件都沒有,將來正妻還不知道長成什麼,什麼脾氣性格,非得要求我現在就要喜歡她,把她當神來拜,實在是……呵呵。”
葉老太爺聽得連連揮揮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也別講這些。不過我也把話說到這裡,你跟杜探花交好這麼多年,後宅之事至少得像他那樣。”杜俊就是典型的風流才子,但後院很安靜,男人嘛只要不會影響到仕途前程,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祖父放心,我肯定比他強得多。”葉景祀笑著說,到鬧扶正的時候,肯定會比杜俊家熱鬧。起身又道:“等天晴了我就起身去景陽,來回估摸也得大半個月,一應東西都打點妥當,請祖父,祖母放心。時候不早了,我先告退。”
“去吧。”葉老太爺很無奈的說著,這就是養出一個太能幹孫子的結果,長輩訓話時總是能講出一大串道理來,讓人反駁不了他。
葉景祀歡天喜地的走了,留下一屋人繼續沉默著。
葉老太太知道自己不可能管住葉景祀,只是對葉老太爺道:“小四這樣,總是不大妥當吧。”正妻也是女人,希望得到丈夫的疼愛是人之常情,葉景祀抱著這樣的心思尋正妻,那得多大度的女人才能忍的了他。
葉老太爺疼這個孫子入骨,也不想委屈他,道:“隨他去吧,他懂得分寸,只要不出亂子就行。”
一個妾室而己,能鬧出什麼亂子來。現在葉景祀在興頭上,也沒必要跟他跟叫真,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越不讓怎麼樣越是鬧騰,真依著他了弄不好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
葉老太太無話可說。
章雨柔瞧準空擋便起身要走,葉茜和葉蕎也跟著起身。三人出了屋,臉上神奇各異,章雨柔是深深嘆口氣,葉景祀這樣多半是要鬧出亂子的,不過公主府的事她也是管不著,只希望到時候別鬧的太誇張了。
葉蕎不由得小聲嘀咕道:“四哥這是想幹嘛啊?”
“誰知道呢。”葉茜也是一聲嘆息,有一大半卻是為了靜楚,靜楚就好像大海里的一艘小船,隨波逐流,也許哪天就翻沉海底。
章雨柔卻是小聲道:“老四都管不著,都不要提起,更不要老太太跟前說。”
葉景怡說葉景祀幾句,都是嘻嘻哈哈過去了,雖然嘴上說大哥教訓的是,其實是一句都不聽。現在到婚事上更沒人都說上話,安寧長公主不在意,現在連葉老太爺都鬆口了。給葉景祀定的目標榜樣就是杜俊,不把庶長子生在前頭,不影響到仕途就行,真為將來的四奶奶的默哀。
葉茜和葉蕎都連忙點點頭,這些話聽到就聽到了,議論就免了。
葉茜和葉蕎回了東西廂房,章雨柔帶著丫頭婆子回了梧桐書院。葉景怡也剛從前頭書房回來,正在西梢間裡逗著敏姐兒,結果敏姐兒不買帳,小嘴噘著就要哭。聽到小丫頭傳話,知道章雨柔回來,便抱著敏姐兒迎了出來,笑著對敏姐兒,道:“孃親回來了,快讓孃親抱抱。”
丫頭侍候著脫了外衣,章雨柔烤了烤手這才上前接過敏姐兒,敏姐兒果然馬上不哭了。章雨柔一邊逗著女兒,一邊笑著道:“不是說有事跟清客們商議了,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說完了,天冷便早點散了。”葉景怡笑著說,又道:“還是屋裡暖和些,書房炭火也足,不總不如屋裡暖和。”
章雨柔聽得笑,顯得十分窩心。她與葉景怡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就熟知脾氣性情,成親之後相親相愛,十分和睦美滿。由己推人,忍不住道:“剛才四弟到祖父屋裡辭行,說要去景陽,又說年前納二房,那位小師傅我倒是見過,確實是絕代佳人,但四弟如此行事……總覺得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