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解,“為什麼不行?難道讓她跟你們一間房不成?”
廉釗開口,“她是我的妻子,出門在外,照應是應該的。”
小小愣了愣,他是不是省掉了“未過門”?
溫宿看著廉釗,有些驚訝。但隨即不屑地開口,“在下是她的師叔,夜裡要傳她本門內力。”
小小更加愣,晚上還練功?這個藉口真是……
“哇,我不要跟你們一間房啊。”少女聽罷,連連搖頭。
老者開口,“二位恩公,女孩子家住一間房,也方便一些……”
“不行!”
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小小咽咽口水,怯怯道,“呃,其實,我睡這兒就可以了……”
她還沒說完,溫宿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閉嘴,吃飯。
“我陪你。”而那一刻,廉釗卻開口,說了這句話。
小小扒飯的筷子頓住了,她抬眸,看著廉釗。
廉釗淺笑一下,然後,轉頭繼續吃飯。
“那好,我就在這兒傳你內力罷……”溫宿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小小抖了一下。不、不是吧?跟這兩人呆一個晚上?很尷尬啊!
只是,她的哀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老者無法勸動那兩人,便只好作罷。而那少女卻不自禁地一直笑,笑得含意深遠。
吃完飯,小小自覺地把僅有的兩把椅子讓給溫宿和廉釗,自己就乖乖地坐在了門檻上,假意欣賞月光下的桃花。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愁眉苦臉。沒想到啊,離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那兩人彼此間的敵意。到底是哪兒來的深仇大恨?就算朝廷和東海勢如水火,這兩人也不至於這麼大芥蒂吧?可憐她夾在當中啊……
江湖之事再繁雜,也比不上這人情世故哪。對了,說到江湖事,這個老頭到底想幹什麼呢?本來是一副威脅她交出神武令的姿態,遇到行屍之後,突然又變了態度。原以為他把自己帶到家中是為了奪令,但是,他卻廉釗和溫宿一起來,加上剛才她不願與那少女同房而住,他也沒有勉強。怎麼看,都覺得他另有目的啊。
她從懷裡摸出神武令,仔細端詳。玉璜是上好的青玉製成,兩端皆雕玄武,璜上陽刻“止戈為武”四字。江湖規矩,見此令者,必須解劍止戈。
莫非,那老頭是要用這神武令救命的?先前行屍攻擊的物件是他,這也不無可能。不過,石樂兒也說過,神武令,制君子,不制小人。何況,那些行屍根本什麼都不懂哪。就算亮了這令牌,又有什麼用?什麼保命令牌麼……還要人多的時候才能用,一個月還收五錢,真是不值!
這時,小小突然悟到了什麼。江湖皆知,不開殺戒的太平城還有一個規矩。凡見神武令卻仍事殺戮者,太平城門下可不擇手段,當場擒拿。……難道,那老頭不是想用神武令來制止追殺的人,而是要用這塊令牌,迫太平城出手。也就是說,這裡有太平城的人?!小小站起了身子,到底會是誰?難道,是那得了“失心瘋”的少爺?顯然,那老頭讓他們住在這裡,根本就是利用他們抵擋追殺者啊!看來,不久之後,這裡必有一場惡戰!
“小小,你怎麼了?”廉釗見她突然站起,上前詢問道。
小小握著神武令,猛然轉身,一把拉起了他,“我們離開這裡!”
廉釗不解,“你說什麼?”
“先離開這裡,隨後我跟你解釋!”小小認真道,“師叔,您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溫宿氣定神閒地啜著茶,開口,“既然來了,何必要走。”
話不是這麼講啊!就算這師叔藝高人膽大,但對手可能是神農世家啊。那種精通蠱毒的對手,不是正常人可以對付的吧?!
小小正想著乾脆把猜想都說出來,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