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沒有揮下來。
夏澤楓握住蘇依依的手,然後放下,淡淡地說:“很晚了,你回去吧,告訴奶奶,我沒事,現在太晚了,明天再打電話給她。”
藍小小用嘲意的目光看著她,她頓時又羞又怒又嫉,連脂粉都掩不住緋紅的顏色。
她的內心掙扎了一會,然後眼神羞澀地一低,說道:“澤,你身體不好,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好嗎?”
小小聳聳肩:“敢情好呀,他精力充沛,今晚還可以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呢,我說錯了,精力充沛的是你呀,蘇依依,我怎麼會忘記了你是少了不男人的。”
夏澤楓微皺眉,用不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淡淡的語氣對蘇依依說道:“我習慣了一個人在這裡,你還是回去吧。”
她一聽,低頭,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怨恨,習慣一個人在這裡?
那藍小小呢,為什麼她能留在這裡,而自己卻要走,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等抬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充滿了風情的笑容,走到夏澤楓的面前,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腰,軟軟地說道:“我可以打電話給奶奶的,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也要習慣一下兩個人是不是?”
夏澤楓摸了摸她的頭髮,睨了藍小小一眼。
藍小小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然後慢吞吞地上樓梯。
二樓的沐浴間有著齊全的藥品,她脫|光了衣服,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個完美的胴|體,上面卻是傷痕累累,血痕和紫痕佈滿了全身。
她開了蓮篷,暖暖的水灑在身上,傷口的疼痛蔓延開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於是將溫暖的水一直往臉孔灑,灑了許久,感覺到痛意麻木了一些,雙手蒙著臉,將臉上的水珠一抹,甩了甩海澡般的溼發。
她輕輕地處理了大腿的傷,用紗布輕輕包起來,然後再處理手掌心,手掌的皮本來就薄,再加上被成柏野那畜生狠狠踩了一腳,現在已經有些紅腫。
不過這些傷對她來說都只是小菜一碟,早就習慣了。
將手包紮好,然後扯了毛巾抹乾身上的水,然後想要擦乾頭髮,一雙略冰涼的手觸到了她的手,接過了毛巾。
☆、矛盾中的曖、昧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的是夏澤楓,他站在背後,身上的溫度依然是略冰涼,在這溫熱的浴室裡面,彷彿夏天裡的清泉,她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蘇依依那得意的眼神在腦海裡閃過。
她避開了他,用冷漠的態度拒絕他的動作,也不轉過身來,走到另外一邊,又扯了乾爽的毛巾繼續擦拭頭髮。
兩人沉默。
夏澤楓看見她包紮得馬馬虎虎的樣子,心中有些氣,卻更多的是心疼,她是心不在焉,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然,以她經驗豐富的包紮手法,不會連自己的傷口都處理得這樣馬虎。
唇不由得勾勒成淡淡的笑意,不由分說將赤果果的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薄荷氣息環繞了小小全身,她渾身一僵,用冷漠的聲音說道:“夏少,你是不是抱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再冷漠,也掩飾不了語氣中那酸溜溜的味道。
他貼進了她溼溼的頭髮,低低地說道:“痛麼?”
用僵硬的語氣回答:“不關你的事。”說著就要推開他,他卻摟得更緊了,冰涼的嘴唇貼住了她熾熱的側臉,低笑:“生氣了?”
她輕哼:“怎麼敢?你是我的BOSS,我怎麼敢對BOSS生氣,夏少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一些。”
他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凝視她生硬地目光,淺笑:“藍小小,你是我見過最複雜的女人了。”
又輕哼:“你見過很多女人嗎?說得像大情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