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補充調查,得知這片板房原本是前面那個工程所有,用來住工人的。結果工程爛尾了,工頭捲款跑了,工人們也就走了,有些工人把板房建材都拉走賣錢了,剩下的就一直扔在這兒,已經有小一年了。
那附近就只有農戶那間小房,也有點距離,不是農閒的時候農戶每兩三天過來喂一次狗,粗略看一看田地,不會久待,也沒察覺有什麼奇怪的人和事。
也許狗看見了,可惜狗不會說話。
雖然現場採集的血跡化驗還要等些時間,但鞋印只有一個人,基本可以確認是單兇。
李毅帶人去模擬了拋屍的線路,發現避開監控有不止一條路,而且即便是拍到了車子也沒有太大作用,只要沒有拍到拋屍,就難以鎖定某輛車的嫌疑,他們連個輪胎印都沒找到。
也就是說,雖然完全還原了兇手的作案過程,但對這個人的面目,他們仍舊一無所知,更別提尋找了。
周堯回來得很晚,看他臉色就知道大概是無所獲。確實,人很難記得清楚幾個月以前的某件別人的事,就算記得事情,也記不清具體時間。孔明月明知道,也還是讓他去試試,試試才能放下。
在孔明月和周堯說了他們目前的發現後,周堯馬上說:“身高應該能縮小點範圍,影片裡那個人坐著看上去比秦二強矮一些,但他明顯腿要長一些,我推測在180前後不超過兩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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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們也還是鎖定不了兇手。” 孔明月無奈地說。
“還有,兇手可能有潔癖。”
“潔癖?”孔明月這倒沒想到,“只因為他沒清理現場?也許他只是有恃無恐。”
“有恃無恐當然也是一方面,但他第二次就準備了塑膠布,將血跡控制得很好。這是一個手法上的進步,他並不以折磨嫌疑人為樂,相反的,他喜歡把事情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程度,像第一次那樣的情況不可能再發生。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把案發現場打掃乾淨才對,他倉皇離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場景令他煩躁。而且潔癖也是這類兇手慣有的心理特徵之一。”
孔明月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有可能,就說:“倒也是個思路,姑且先記著。”
這時高力帆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孔明月就嚷嚷:“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呢?快回去睡覺!”
孔明月和周堯面面相覷,倆人都把睡覺的事忘在腦後了,被提醒才想起來真的已經幾十個小時沒閤眼了。
“走吧,確實該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了。”孔明月起身往外走,周堯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趕忙追了過去。
“我請你吃個飯吧。省得回去吃了。”
“也行。”孔明月心想,回家要是沒吃飯,媽媽肯定又要忙活,還不如吃完回去直接睡,“我要吃肉。”
於是倆人找了家烤肉店,飛速把烤盤鋪滿,油滋啦啦地向外崩,肉香蔓延開更令人飢腸轆轆。孔明月吃得毫不客氣,周堯烤肉的速度完全追不上她吃。
“宋熙他們這個案子,只能看檢方的想法了吧。”周堯說。
“如果她父母願意,我也可以給他們推薦些接法律援助的律師,”孔明月被肉燙得直吸氣,“但意義也不大。”
周堯悶不做聲,只是翻著鐵網上的肉片。
“警察這行啊,其實很像擺渡人,這條船上坐著受害者,受害者家屬,當然也有罪犯。”孔明月拿起一片生菜,把肉卷好,遞給周堯,“我們不做任何評判,只是把他們從苦海里渡到目的地。吃。”
“我以前不是這樣想的。”周堯一口把菜加肉全都塞進嘴裡,腮鼓得像只倉鼠。
“那你以前是怎麼想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