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認識了快十年,你覺得我們能不熟嗎?”他真佩服她的觀察力。
“也對……”她點點頭。
“這個星期六晚上,我們以前系學會的會長還有幾個老同學要替她辦慶祝酒會,她邀請我一起出席。”他自動報告歐樂雅今天來找他的目的。
“那你可以不要去嗎?”她挽著他的手,軟軟地撒嬌。
“可是我已經答應要出席了。”他也是看過邀請卡才知道,主辦人剛好是系學會的會長歐凱陽,也是歐樂雅的堂哥。
“我好不容易在拍賣網上標到張學友的演唱會門票,你答應過要和我一起去聽演唱會的。”她嬌聲抗議。
“同一天嗎?”他沒想到會這麼巧。
“就是這個星期六晚上,我只搶得到這一場。”為了這兩張熱門門票,她可是忍痛花錢搶標,如果不能跟他一起去就太可惜了。
韓慎爵陷入兩難,他已經答應了歐樂雅、也敲定了時間,實在不好再推拒。“演唱會你和費佳洛一起去看,等活動結束後,我再請你們去吃消夜好不好?”
“為什麼你情願陪歐樂雅去參加什麼聚會,也不肯陪我去看演唱會?”心娣委屈地問。
“我已經答應她了,時間也確定了。”韓慎爵一臉無奈地說,覺得這一切也太巧合了。
“我是你的女朋友,她只不過是你學妹,為什麼兩個約會撞期,你情願選擇答應歐樂雅,而不是陪我呢?”她可憐兮兮地晃著他的手臂。
對她來說,這已經不是期待落空,而是一種忐忑不安,同樣身為女人,她看得出來歐樂雅的意圖不單純。
“我也很想陪你去,但是我先答應她了,我必須要信守承諾。”他嘆口氣說:“心娣,我有我的立場,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有些應酬是無法徹底避免的……”
對韓慎爵而言,陪同歐樂雅出席餐會只是一種應酬,兩人交往太久,有太多共同的朋友,也有太多事物交集在一起,無法切割乾淨。
“在你的心中,我是不是很不成熟?”她難過地紅了眼眶。
他的話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讓她忍不住想起歐樂雅的自信、成熟與精明,也許那樣優雅大方的女人比較適合他吧。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鑽牛角尖,我答應和樂雅一起出席餐會,並不代表在我心中她比較重要。”看她這麼難過,韓慎爵心裡也不好受,只能向她解釋自己的立場。
“我才不是鑽牛角尖呢!”趁著眼淚掉下來之前,她快步走向房間,鎖上門,將他擋在門外。
心娣難過地躺在床上,將臉埋進枕頭裡,任憑傷心的淚水溢位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真的好沮喪,韓慎爵真是個超級大笨蛋,他都不知道她是多麼努力想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他們之間,不只相差了七年的光陰,他各方面的條件都那麼優越,而她卻只是平凡的小女孩。
他根本不懂她的自卑、她的不安、她的恐懼,她好害怕自己趕不上他的腳步,
好害怕會失去他……
一直到星期六,韓慎爵和方心娣的冷戰都沒有軟化的跡象,兩人之間充斥著沉默,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交談的次數卻少得可憐。
她有她的委屈、他有他的立場,卻都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傳達給對方。
夜晚來臨,華燈初上,韓慎爵依約來到歐樂雅的家中,接她一起出席慶祝酒會。
主辦人歐凱陽大手筆包下“西爾飯店”五樓的雲濤坊,除了邀請以前的同學參加、還有歐樂雅的幕僚同事,以及多位歐家的長輩。
今天歐樂雅穿著一件黑色削肩小禮服,足蹬三吋高跟鞋,挽著韓慎爵的手臂,氣勢十足地踏入宴會會場。
“韓大教授,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