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是誰走了進來。
“說的文藝一點就是,你的心中有陽光,溫暖就會常伴你的身邊,說的直白一點,這裡是整個醫院最好的病房,日照時間充足,而且空氣流通,所以不會陰冷潮溼,每天晚上整幢樓的溫控系統都會將樓的溫度控制在24度左右,這有別於空調,不會讓人覺得乾燥,只會讓人覺得溫暖。”趙純良的聲音傳來,隨後,趙純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靠著陽光的地方。
陽光照在趙純良的後背上,趙純良的後背微微有點佝僂,似乎是駝背了一般。
“原來如此!”愛德華。朗多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神州的南方,特別是這陽光。所以你別擋著我,可以麼?”
“日頭曬的多了,容易內燥,你身體現在太虛,如果內燥,很容易流鼻血。”趙純良說道。
“是真的麼?”愛德華朗多認真的,用一種疑惑的態度問道。
“是真的!”趙純良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鐘,趙純良先開口了。
“我並不想殺你。”
趙純良看著病床上的愛德華朗多,誠摯的說道。
“我應該謝謝你麼?”愛德華朗多笑了笑,不再多說。
“從目前的情況上看,是的。”趙純良說道,“就算我不殺了你,別人也會殺了你。”
“你是個好人。”愛德華朗多認真的說道。
“謝謝。”趙純良點了點頭。
談話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我不會回去的。”這一次輪到愛德華朗多先開口了。
“你也回不去了。”趙純良說道。
“是的,華萊士死了,菲尼斯死了,有人也要讓我死,而唯一活著的那人,成為了傭兵協會的會長,我不知道這裡面操縱著一切的人是誰,不過,我想,如果我回去,那我,應該會死的很慘,當然,你也會死的很慘。”愛德華。朗多笑著對趙純良說道。
“雖然我不見得會死的很慘,但是我會很麻煩,我覺得。”趙純良認真說道。
“所以我們要怎麼做?”愛德華朗多問道。
“你想就這樣當一個死去的人麼?”趙純良問道。
“不想。”愛德華朗多溫和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一個貴族,我希望過有品質的生活,而不是如一隻老鼠一樣活在地下。”
“要我去殺你的,是破曉。”趙純良說道。
“原來如此!”愛德華。朗多恍然大悟。
“而只要破曉沒了,你就徹底安全了。”趙純良又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加入你麼?”愛德華。朗多問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趙純良說道。
“我還有選擇麼?”愛德華朗多做了一個十分不符合貴族風範的動作,他聳了聳肩。
“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趙純良說道,“半個月後,我會去一趟桑巴國,到時,我會從裡面帶出一些人,而裡面,會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光頭。”
“你要我剃了頭髮?”愛德華朗多微微皺眉,對於一個貴族而言,剃頭,特別是剃光頭,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不然頭髮太顯眼了。”趙純良說道。
“我希望這一切能儘快結束。”愛德華朗多說道。
“這需要我們一起努力。”
談話到此為止,趙純良離去了。
這兩個人,就這樣用了不超過二三十句的對話,就成為了夥伴。
誰能想到,就在幾天之前,這兩人還殺的你死我活的?
誰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傭兵協會副會長愛德華。朗多,會變成趙純良身邊那個光著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