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的師弟。
譚老國師看著他們,微微笑了一下:“好,就按照這個順序來吧,第一個,上官泰的弟子葛賓,來,看看剩下九人裡頭,選誰做你接下來的對手?”
葛賓頗為激動,譚老國師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被第一個叫出來選擇對手,不需說十分佔便宜。
他目光自其他九人身上掠過,鍾天政?自己跟他學的新樂,這小子別看年輕,著實難對付,自己怕是輸多贏少,顧文笙?女子,算了,安敏學?沒有把握啊,總要先把第一輪安全過去了再說。
他在掂量,其他九個人也都在想著相同的問題:我選誰,或者是誰會選我。
轉瞬間葛賓已打定了主意,恭聲對譚老國師回稟道:“國師。學生選甘秀成。”
比起和江煥、華飛舟這等高手分到一處,被葛賓選中,甘秀成也挺滿意。
譚老國師不置可否。道:“你們先下去準備。”
下一個出列的是鍾天政。
剛才短短工夫,鍾天政已經為自己選好了對手,未用譚老國師多等,已恭敬地道:“學生想向文師兄請教。”
文鴻雪同樣擅簫,師從汪康時,接連幾年春秋兩試以及大考都在六七名晃盪。
鍾天政選文鴻雪可謂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五輪比賽這才第一輪。需得儲存實力不宜拼得太過,文鴻雪名次適中,談不上交情。不像葛賓、慕容長星幾個跟著他學新樂。
最妙的是前年團戰,鍾天政曾同對方交過手,對他算是知悉根底。
文鴻雪沒有異議。
接下來就輪到了文笙。
“國師,學生選江煥江師兄。”
就在前一刻。眾人還覺著。照這樣下去,最後怕是會剩下江煥、華飛舟幾個強手捉對廝殺。
文笙一開口便叫包括譚老國師在內的所有人都頗感意外。
江煥,已經連續四年穩坐個人戰第一寶座,很多人心目中此次出征隊長的不二人選,不管年紀還是琴技。
有文笙這一出人意料的選擇在前,哪怕後頭安敏學選了華飛舟也沒有在人們心中激起太大波瀾。
對手全都確定,譚老國師揮手叫他們各去準備,這才回轉了主考席。
葛賓和甘秀成上臺。這時候雨勢絲毫不見小,將吹簫、彈琵琶的兩個人都淋得頗顯狼狽。
鍾天政和文笙並肩站在臺側。
鍾天政撐開傘。以帕子擦了擦頭髮上的水,整個人如空山新雨後,翠綠得幾乎要暈染開的一株修竹,他低聲而笑:“你且悠著點吧,江煥可不好對付,這才剛剛開始呢。”
文笙淡淡一笑:“只有五輪,我琢磨著江煥、華飛舟、呂罄還有你,怎麼都得一一較量過,到無所謂誰先誰後。”
鍾天政一時語塞,看她不像在開玩笑,這是**裸地挑明要戰到最後,同自己爭隊長了。
停了停,他才回過神來,悄聲耳語:“別得意,其實我找到了破解《希聲譜》的法子,你信不信?”
文笙很是乾脆:“不信。”
“那要不要打個賭?”
咦,賊心不死,還敢再提打賭?文笙臉上帶著點揶揄:“說來聽聽。”
鍾天政就跟沒看見一樣,面色如常:“呆會兒咱倆肯定有一戰,我若贏了,去了白州,你什麼都聽我的,我說往東,你不許往西。”
文笙笑容更大了些:“若是我贏呢?”
“那我自然什麼都聽你的,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文笙輕嗤一聲:“好,那就賭來看看。”
說話間同樂臺上葛賓獲勝,四周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文笙有些意外,前年團戰她同這兩人都交過手,在她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