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芹問道。
“沒有,殿下也在後院呢。”小丫頭說道,看著進門的程嬌娘忙施禮。
後院裡有呼喝聲傳來。
“做什麼呢?”半芹嘀咕道,跟上程嬌娘向後院走去。
後院的小武場中。兩人正你來我往,冬日裡褪去厚袍,只穿著裡衣束起,隨著動作身形緊繃躍動。虎虎生風。
“那個是大郎君,這個是誰?”半芹說道,一面瞪眼去看。
少年人的衣袍束扎露出手腕,握著一根木棍,隨著進退,跟範江林比起來有些瘦弱的身上也鼓起一塊塊剛硬的肌肉。
隨著棍棒的抖動,少年人轉過身來。
“殿下!”半芹失聲喊道。
這一聲讓圍在前方的黃氏等人都轉過頭,連範江林也抬頭看來。
藉此,晉安郡王長棍一挑,範江林手中的長棍被挑飛了。
哐噹一聲滾落在地上。
少年人有些喘氣。臉上笑意綻開。
“果然跟那些為了練而練的不同。”他說道,看著施禮的範江林,“範軍監很不習慣這樣的吧?打的辛苦了。”
“殿下比大郎君還要厲害?”半芹忍不住問旁邊的人。
“不是。”程嬌娘說道,“哥哥學的是殺人功夫,而殿下學的只是功夫。”
殺人的功夫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能使出。而此時既不是殺人的時候,這個人也不是能殺的,所以自然打的辛苦。
“沒想到殿下的長槍這麼好。”範江林對晉安郡王再次施禮說道,“可見是下了功夫的,下盤穩,只是缺少實戰而已。”
晉安郡王笑著點頭。
“那你看如果我真要與兇徒面對面的話,勝算幾何?”他問道。
範江林被問的一愣。
“你真要到這種地步。一點勝算也無。”程嬌娘說道。
一個郡王,真要與兇徒近身對上,那也就表示身陷險地,護衛盡喪,而敵人能做到如此必然也是置之死地,非取他性命不可。
晉安郡王哈哈笑了。一面接過旁邊隨從遞來的衣裳穿上裹上。
“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他一面抬腳走來,對程嬌娘說道。
範江林黃氏已經忙退下了。
“先去洗洗再說吧。”程嬌娘說道側身施禮。
晉安郡王愣了下。
在這裡洗洗嗎?
是怕自己冬日受風傷寒吧。
他旋即含笑大方的點頭。
那邊黃氏和範江林聽到了,也忙邀請又趕著丫頭僕婦們收拾。
簡單熱水沖洗一下,穿著乾淨裡衣走出來的晉安郡王帶著幾分舒坦。
“殿下別嫌棄,這都是新衣。”範江林說道。
“不嫌棄。這料子是上好的。”晉安郡王說道,一面展開手,由隨從給他穿上外袍,又重新理了頭髮挽了髮鬢束冠走出來。
客廳裡燒熱了炭火,新煮的茶已經擺好,那女子正坐著斜倚憑几看書,一旁的香爐裡嫋嫋青煙。
溫暖如春,安靜恬然。
晉安郡王微微的愣神,心中忽的有些怪異滋味。
聽到響動,程嬌娘放下書起身。
“殿下,請。”
門邊跪坐的半芹施禮說道,一面將另外一邊的門拉開。
晉安郡王含笑邁步而進。
“這次的茶對了。”
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晉安郡王含笑說道。
範江林忙施禮道謝。
“在那邊住的還習慣嗎?”晉安郡王又看著程嬌娘問道。
問完了不待回答自己又笑了。
“啊我又忘了,沒有人也沒有事能讓你不便,也不會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