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的,應該和善的,有仇的,有恩的……
程嬌娘笑了。
“我不需要知道。”她說道。
“可是他們靠踩著你得利!”週六郎咬牙說道,“這可是毀了你,你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走到門邊的範江林聽到這句話停下了。
“妹妹。”他喊道,扶著門的手攥起來。
是因為這件事,就要被驅逐了嗎?
“我想在哪裡就能在哪裡,沒有人也沒有事能讓我不便。”程嬌娘說道,站起身來,“還有,別人靠著我得到什麼,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有沒有得到了我想要的。”
不在乎別人得到什麼,只在乎自己有沒有得到,有沒有達成目的。
“你倒是看得開。”週六郎哼聲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這大方。”
“小氣的是你,有點事念念不忘的也是你。”一直沒說話的秦十三郎此時笑道,一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站起來。
對啊,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記得,都是他自己自尋煩惱,在這女人眼裡,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週六郎甩手站起來抬腳就走。
“你想要的估計得再等些時日。”秦十三郎笑道,一面對程嬌娘施禮告辭。
因為出了周鳳祥的事,中書門下省都顧不得別的事了,原本要立刻定奪了結的茂源山五人功賞也自然推後了。
“那個麼,倒不急。”程嬌娘含笑說道,還禮。
那個,不急?那,哪個急?
秦十三郎看著她瞭然一笑,所以她想要可不止這個,陳紹等人想要的,何嘗不是她也要的。
早說過了她不是刀子,她是制刀子的人。
可憐的西北經略司一干人,他們不知道這個娘子是個多麼小氣的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助
西北經略司官廳裡燈火明亮,几案上美酒佳餚還擺的滿滿,但大廳裡卻空無一人,不,有一人,主座上的姜文元還坐著,在明亮的燈火的照耀下,他的臉色慘白的嚇人。
今日是他生辰,雖然事務繁雜躬身勞頓,但總的來說,還是過的順心。
才得了功賞,即將取下這個副字,被人理直氣壯的喊一聲經略使,還有同時落定的知州。
當然,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比如那個雖然無關緊要卻讓人噁心的茂源山兄弟爭功。
不過最終還是順利解決了。
還有,就在幾天前,他的小妾又給他添了一個兒子,這是他的第十三個兒子,對於子嗣難養的很多人來,這真是讓人羨慕的事。
所以這個四十六歲的生辰,姜文元辦的極其開心,只是沒想到宴席還沒開始,就被京城送來的密信驚散了。
周!鳳!祥!
一聲怒吼,姜文元掀翻了面前的几案,盤碗杯碟酒壺噼裡啪啦的在廳堂裡散發亂亂的脆響。
“殺了他!殺了他!”
他喊道疾步而出,從廊下站著的侍從腰裡奪過刀,直奔大門而去。
“大人,大人不可!”
親隨將官清客幕僚們紛紛撲過來,死命的攔住奪下刀。
“現在去殺了他,殺了他。”姜文元面色陰狠的喊道。
“大人,別說大人了,現在整個西北想殺他的人多得是。”幕僚勸道,“殺他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在戰場上,不管是馬驚了跌死還是中了流矢都能說的過去,但現在是在龍谷城,又無戰事,怎麼能殺?”
更何況就在剛才,接到密信後派人去找周鳳祥。卻發現藉著病身不來參加宴席的周鳳祥原來已經卸除官袍,自己進了大牢,說以待罪之身等候朝廷欽差的到來。
“他自己要去監牢裡,牢房裡死個人算什麼!”姜文元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