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面捧上火漆印信以及證明身份不作偽的金牌。
二萬!
在場的人一瞬間本就慘白的面色更沒了血色,但旋即他們又想到什麼,面色頓時又變得通紅。
“來得好!哈哈哈哈哈!來得好!”
震耳欲聾的大笑在官廳裡瞬時炸響,只把報信的急兵笑的呆呆。
二萬敵軍,這難道是很開心的事嗎?
當然也有不開心的,當坐在監牢裡的周鳳祥聽到這個訊息時,本來淡然的面容上頓時變得呆滯。瞬時毫無血色,雖然身形還未失態,但站得近的話可以看到他放在膝上的雙手正在顫抖。
“時也,命也…”他喃喃說道。
相比於這些高階將官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那些低等的兵丁則落後了很多,尤其是還是住在監牢裡的兵丁們就更晚了。
當然他們聽到後的反應也沒什麼反應。
“…也不知道讓不讓我們上陣…”
“…立功贖罪嗎?”
還有人開玩笑。
但坐在最裡面的徐四根和劉奎卻笑不出來了,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各自眼裡的絕望。
完了…
姜文元走不了了…
真是老天助他麼?
如同西北這邊眾人的各自反應一般,當這個緊急軍情傳到京城的時候,有人大笑有人則面色發白。
笑不是對戰爭的無情冷血,面色發白也不是對戰事的畏懼害怕,而是對時和命的感嘆。
皇宮裡的議事殿內再次大門緊閉,但一如既往訊息很快就在京城散開了。
“……大戰在即啊,這下姜文元沒事了…”
“…是啊。戰前最忌諱換將,這一下皇帝也不敢動他了…”
“…姜文元這小子還真是好命…”
雖然朝裡還沒訊息傳來,但外邊的民眾士人等等都已經替朝廷做了決定了。
張老太爺放下手裡的剪刀,看著面前的盆景輕輕嘆口氣。
“至少也不算都落空,畢竟正了名。”他說道。
不過眉頭卻沒有輕鬆。
正了名又怎麼樣?茂源山兄弟從無名到爭名。那西北經略司那邊自然也能如此。
“真是時也命也啊,無奈,無奈。”張老太爺最終搖搖頭,扔下剪刀,轉身進屋子裡去了。
雖然上一次憤憤離開玉帶橋且發誓再也不來,當聽到這訊息的時候,週六郎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娘子去陳相公家了。”留下的小廝說道。
去陳紹家?
找他做什麼?找他有什麼用?且不說這一次陳紹坑了的可不止高凌波。更何況如今他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而聽到程嬌娘來訪,陳家也是驚訝不已。
陳十八娘趕過來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那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她不由停下腳。
“十八娘,不去了嗎?”拉著她的陳丹娘不解的問道。
“她來找父親是有事,咱們過會兒再去吧。”陳十八娘說道。看著邁入父親書房的女子。
比起兩年前,個子高了很多…
“十八娘,那個就是程娘子嗎?”陳丹娘問道。
“你啊,和她最親的,都忘了嗎?”陳十八娘伸手戳了戳她的頭說道。
“過去太久了嘛。我忘了嘛。”陳丹娘嘟嘴說道,視線看著進了屋門被擋住的背影,模模糊糊中似乎很親切。
“我們在這裡等等吧。”陳十八娘說道,看向那邊的屋子,眉宇間幾分憂色。
陳紹是才從宮裡回來的,面色疲憊難掩。
“程娘子,這事不急,別擔心沒事的。”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