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大腦都在顫動。
“呵呵,今夜寒意頗重,可否讓吾等借篝火取暖?”劉滄低頭默不作聲,張角拍拍身旁幾人,上前對蔡邕問道。
蔡邕皺眉,他也從張角氅袍下看到了丹衣,皺眉思索,片刻臉上隱現謹慎。
“無妨。”微微點頭,蔡邕比之前稍顯冷淡。
張角道謝,身邊隨行者在篝火旁鋪上席子,張角與劉滄幾人坐近。
蔡琰張繡娘坐在劉滄身旁也不避諱,而此時張角看見兩女坐下獸皮上放置的兩柄金屬戰戈,不由微微愣神。
‘這一行人倒是古怪。’張角心中嘟囔。
初見張角,劉滄心中滿是捅了對方的念頭,這倒不是劉滄對張角有多深的恨意。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玩遊戲忽然在野外遇到了一個稀有boss,懟死就能爆神器那種。
不過片刻劉滄也就冷靜下來,這現實到底不是遊戲。
再次打量張角,這傢伙不會掉寶不說,如今若是殺他的訊息被傳揚出去,說不得劉滄在大漢也就成了‘張讓第二’了。
畢竟人家現在還是救苦為民的大賢良師,看他那比蔡邕都高的業力,可想人家有多少‘粉絲’。
至於黃巾之亂?呵呵,沒了張角還有張梁、張寶,沒了張家兄弟還有他的徒子徒孫。
在劉宏的各種騷操作下,眼下的太平道背後有沒有大漢世家豪族的戲份都很難說。
反正後世傳說黃巾之亂席捲整個大漢,各種燒殺搶掠,各種攻城略地。
結果那些歷史人物的家人、族人,嗯,上到袁術袁紹這種世家子弟,下到簡雍太史慈那種平民鄉人,反正沒聽說誰家裡有人被張角這波黃巾禍禍過,這委實有些詭異奇葩。
冀州災民湧入,但真論起來,這些災民跟幾州人口相比實在了了。
災民、世家、帝王、太平道,土地、稅收,劉滄總感覺似乎遺漏了什麼關鍵點才讓種種事態難以串聯,好似處處透露著怪異。
詢問蔡邕,蔡邕也只會延著他的思路幫他分析,除了提醒他不要去幹什麼,卻從不給出明確的判斷與結果。這讓劉滄各種抓頭。
短短片刻,反應過來張角沒有掉寶屬性後,劉滄便熄了捅張角腰子的興致。
而且這傢伙還是劉滄見到的第一個有絕技的人,他跟蔡琰都還只是‘生成中’。
劉滄這邊準備的柴火很足,張角道謝之後,屋內再次安靜下來,張角身邊有人分發類似麵餅樣的乾糧,見他們拿出水袋,劉滄指著了火上架著的陶鍋。
“裡面羊骨還新鮮,加些水,亦可食用。”劉滄對張角說道。
張角身旁眾人聽劉滄說起,面上均是一喜,先看張角,見其點頭,便往鍋中加水,再看劉滄等人時,原本謹慎的態度卻是多了幾分隨和親近。
“貧道謝過公子,雪夜熱湯,無以為報,貧道路上倒是得了些北方少見之物,斗膽邀先生、公子品嚐。”
對蔡琰張繡娘,張角目不斜視,看著劉滄與蔡邕,說話間有人遞來一個布兜,只見張角從布兜中掏處一塊圓形根莖。
旁人遞來小刀,在劉滄與蔡邕略顯怪異的眼神中,張角開始給根莖刮皮。
“此芋北方少見,烹食雖然麻煩,但煮爛之後香甜糯軟。”一邊削皮,張角一邊笑對劉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