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揚視而不見,眼神越過去。直接落在了高文明臉上,淡然說道:“高領導。你確定要這麼做?要死跟這位韓少到底?”
高文明不由得愣了一下,到這時候。他好像才意識到,這些警察是自己打電話叫過來的。不知不覺間,就變成韓大少的“保鏢”了。
不等高文明回答,張紅雲已經冷笑著開口了:“我們不跟著韓少,難道還跟著你?你是什麼東西?一個鄉下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番話一說,張紅雲果然就在韓少臉上看到了滿意的神情。
這個女人老於世故,很清楚在這樣的情形下向韓少表忠心,遠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有效。從今往後。韓少一定會將自己,將整個雲河高家視為心腹。高家在益東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燕飛揚就笑了,笑容很淡,慢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對已經完全將自己包圍的警察,完全當作了空氣。
見了這般鎮定自若的模樣。警察們頓時面面相覷,都呆在了原地,誰都不敢上前。
難道,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
其實是比韓少來頭更大的衙內?
這種事。誰說得清呢?
“兄弟,麻煩你配合一下……”
終於,有一名膽大的年輕警察。上前一步,來到燕飛揚面前。低聲說道。
那語氣,怎麼聽怎麼是在和燕飛揚商量——您要是不樂意。咱們再說啊……
燕飛揚微笑著伸出了雙手。
“咔嚓”一聲!
錚亮的手銬銬住了燕飛揚的雙臂。
幾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氣。
這個危險分子,終於被控制住了。
在他們想來,銬上了手銬,就等於“廢了武功”,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施展。
奇怪的是,無論公孫蘭還是丁墨山,自始至終,都只是旁觀,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不知道這兩位,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很顯然,有人沒有忘記他們。
嚴格來說,是沒有忘記公孫蘭。
“怎麼樣,孫律師?”
韓少轉過頭去,盯住了公孫蘭,雙眼眯縫起來,滿臉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公孫蘭詫異地反問道:“求你?求你什麼?”
“求我放了這小子啊。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他一條生路。雖然苦頭是肯定要吃的了,但我可以讓他活下一條命,怎麼樣?”
韓大少終於又恢復了大衙內的自信,高高昂起了腦袋,得意洋洋。
只不過他雙頰紅彤彤的,滿嘴血絲,再配上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看上去不免有些滑稽,彷彿一個小丑。
公孫蘭就笑,邊笑邊輕輕搖頭,輕聲說道:“韓少,我要是你,就先擔心自己了。你印堂發暗,山根霧起,兇紋入理,是典型的牢獄之相。牢獄之災就在眼前了……”
“哈哈哈……”
韓少再次仰天大笑起來。
圍觀眾人也不由得轟然失笑,望向公孫蘭的目光也變得古里古怪。
“神經病!”
“都特麼神經病!”
韓少的大笑聲戛然而止,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迸出來這麼幾個字。
“帶走!”
手一揮,儼然他才是分局的領導。
燕飛揚穩穩地坐在那裡,絲毫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不管你多牛,這當兒,可由不得你了。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便在這時侯,酒會門口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