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問:“你都不上班了嗎?”看著天光大亮的樣子,應該不早了。
“不是說了,這幾天沒空。”銀時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鄙視了他一眼,“都已經窮成這樣了,還不努力幹活……”
“是呀,我窮得連花都買不起。”
聽著銀時酸溜溜的話,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有病!誰的醋你都吃啊!”
“沒辦法,誰叫老婆太漂亮了呢。所以……”銀時摟著我腰的胳膊收緊,沉聲道:“我以後要把你看牢了,哪裡也不準去。”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想起他昨晚不停逼我承諾不再離開,但我卻一直沒有答應。
還是實話實說吧……
“你明知道我跟晉助不是那種關係,能不能不要在這件事上管我?”
“是嗎?我比你瞭解那個傢伙,他那時候可是跟我一樣,對你的想法可不單純了。”
額……所以說他是把自己當年齷齪的想法一起暴露了嗎……
“那是原來……況且……”我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非要說的話,晉助可能更在乎你一點。”說到最後我的語氣裡還故意帶了一點點醋意。
“老毛病又犯了嗎?”銀時給了我一個頭槌。
我揉著腦袋,嘟囔道:“我說的可是實話,真情實感!”
我不想跟他賴在床上胡扯,抱著被子起身。稍稍一動就覺得全身痠軟,我眼神略帶責怪地瞥了他一眼。
其實按照昨晚上我們的瘋狂程度,我現在可能都下不了床。但銀時好像幫我清理按摩過,身體倒是不如預想得那般不適。
我嘆了口氣,四處掃視一圈找衣服穿。結果發現昨天自己穿的衣服被他扔得到處都是,我有些窘迫,轉眼卻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沒遮住的肩膀。
我臉一紅,拿起身後的枕頭扔到他臉上,把他眼睛遮了起來,嗔怪道:“還沒看夠嗎?”
銀時並沒有拿開枕頭,手卻伸過來胡亂在我胸前摸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道:“還有哪裡我沒看過的?讓我摸摸看。”
“走開!”我在被子裡踢了他小腿一腳,快速撿起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起身下床,慢慢朝浴室走去。
………
後面幾天銀時還是要“懲罰”我,不過他也知道輕重,並沒有像回來第一天晚上那樣不受控制地恣意發洩。
我總是刻意迴避還會不會離開的問題,反正這次回來還想多陪他一陣。每天去萬事屋跟大家插科打諢,他們接到委託,我有時候也跟著摻和一下。
日常生活彷彿又回來了,但我知道我跟銀時的問題並沒有徹底解決。休眠的火山總有一天會爆發,這個爆發點來得也是猝不及防。
這天早上我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晉助鬼畜的笑聲。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我盯著自己正在響的手機半晌,確認這是晉助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我立馬把銀時擱在我胸上的爪子扒開,伸手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莫西莫西,真的是晉助嗎?你是不是欠了高利貸求我給你借錢?”
我激動說話的時候,身後的銀時好像也醒了,他伸出手臂,把半坐起身的我撈進自己的懷裡。
我捂住手機的話筒,轉頭看了看銀時,發現這貨眼睛都沒睜開,但手又從我睡衣的衣襟探了進去,開始耍起了流氓。我無語,一邊聽著手機一邊跟銀時展開了拉鋸戰,我把他的手拽出去,他就又伸進來。身體還慢慢靠近,緊緊貼著我,腦袋靠在我頸窩亂蹭。
手機那邊的晉助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最近會來江戶。那座腐朽的幕閣好像已經鬆動了。我想有些人,你肯定也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