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剛才他噴了一口血的水泥地上那一拳打出來的裂縫,再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子。
老頭子看著他一副傻樣,嘿嘿一笑:“看樣子不再露一手,你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後,他雙眼一道銳利的光芒從眼中迸出,身子一縱,如同跳高運動員一樣,身子騰在半空,曲起一隻腳踢在了水泥地上。
咔……水泥再度硬生生的裂開。
周齊的瞳孔微微收縮,一腳踢裂開了地上的水泥,這得多大的力量?如果這腳踢人身上,那人豈不是踢出一個窟窿出來,哪時還有活命在?這是何等的恐怖力量。
老頭子看著周齊的樣子,很是滿意,慢吞吞的上前,眉眼間盡是與他樣子不協高的囂張:“你想變強大,就拜我為師。”
周齊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老者,突然,雙膝一跪:“周齊拜過師父。”
老者神情一斂:“拜了師,就沒有回頭路,你就得跟我走,要不出師,要不……死,我不收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廢物。”
周齊一言不發,神情卻鄭重而認真,吃得苦中苦,捱得痛中痛,方為人上上,他的恨,他的痛要用血來洗。
……
沈方輝的車熄了火,他卻並沒有急著下車,身子往椅背中靠著,疲憊的閉上眼,小泊,你當真如此狠心,連一點訊息都不留給我嗎?
口袋裡傳來手機的震動聲,沈方輝過了很久才睜開眼睛,拿出手機一看,然後無聲的閉上眼睛,任由手機嗡嗡的震動著。
是他錯了,太自以為是,他一直在犯著相同的錯誤。
他以為只要小泊愛著他,就永遠等著他,永遠會陪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才會忽略她心裡的聲音。
而在自己犯下錯誤後,他成全小泊,又自以為是的認為小泊一定會按照他的安排走。
他錯了,真的錯了,現在小泊音訊全無,他再也沒有小泊的訊息。
世界有多大,如果她不主動聯絡他,這輩子他都別想找到她。
自從小泊失去訊息後,他就託了所有的關係找她,他也給銀行打過招呼了,可銀行查了,小泊沒有提取記錄,錢還在銀行,小泊就如同從這個人從世上消失了一樣,沒有半點痕跡。
他考慮是否要去公安局申報失蹤,可是他又擔心萬一是小泊是真的不想見他,存心要斷了和他的聯絡。
沈方輝憂嘆一聲,拿起副駕駛椅上的大衣,下了車。
……
“我媽的病情如何?”沈方輝眉頭緊鎖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是北京頗具名氣的心理醫生,名叫黃鐘麗,前陣子才留學歸來開辦了這家心理診所。
看著方燕前後三次的治療記錄,黃醫生看著沈方輝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方女士的病情很特殊,她潛意識裡不停的自我摧眠,她根本就不願意自己醒過來,這其中除了她承受不起傷痛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她的自尊心和羞恥心。”
沈方輝清朗的臉龐有些黯然,卻還是認真的聽著黃醫生的解說。
“方女士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教職人員,她有著比普通人更強烈的自我束縛心,她與你的父親都是孤兒出身,兩人相愛組成家庭,你的父親對她來說就是生命的全部,不只是愛情還有親情,不只是丈夫還是家人。”
“你父親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她很想追隨而去,可是她受的教育和她的自我束縛心不允許她做出這樣懦弱殉葬的行為,當然,這其中原因還是因為她放心不下你這個唯一的兒子,所以她的腦中有兩個意識在主導著,一正一負,拼命掙扎的結果就是她的潛意識自動選擇了第三者,就是所謂的心理茫區,病人自我封閉,不聽、不看、不想,呈現一種自我保護狀態,這樣她才不會辛苦,更不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