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傷害,上官敏華但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她眼前陣陣發昏。秋棠忙扶住她。請她先寬心,宮裡宮外並沒有暗殺皇太子的懸賞令發出。
“去探,快去探,我怎麼就傻了去相信那個混蛋?”上官敏華自責不已,她覺得自己真是蠢,周承熙拿著做寶貝地大周江山,怎麼能跟成成相提並論?
秋棠扶她坐到軟榻上,低聲勸慰,說底下暗衛接令已分路追查。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她又找了別的事,以轉移上官敏華的注意力。
她說:“有件奇怪地事,聯絡不到柳子厚。他的黑騎軍也行蹤難探。真是地,急著要用人的時候。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
上官敏華起初沒能消化掉這個訊息。後來,她想起近些年柳子厚一直跟著周承熙南征北戰。黑騎軍也算是周承熙的秘密隊伍。空空的腦袋裡似乎有答案跳出來,凝神去追,又沒有。
宮殿外的人還在混亂地跑來跑去,鐵甲與兵器撞擊地聲音敲得她的頭痛。她深呼吸,按下焦躁不安的心,問道:“黑騎軍的行蹤什麼時候探不到的?”
“秦關月到燕門關時,柳子厚就不見了。”秋棠垂首想了想,猛地抬起頭,兩眼發亮,一副震驚的樣子,“我說呢,那傢伙這些年跟著慶德帝瘋了似地找主子,如今聽到主子的訊息,竟然不來請安,原是接了秘密任務,真是太不湊巧了。”
她自以為想通了事,上官敏華卻不這麼想。她心底又驚又喜,推開秋棠,跑到窗邊去,看混亂的宮殿外,武士們一邊呦喝一邊亂跑,吉莫王庭的人在集結隊伍,吹烏角,跨戰馬,積級調兵遣將,不是日常地操練。
井然有序的吉莫王庭碰上了麻煩事。
吉莫王庭是北漠漠全族的王庭,相當於大周地都城,什麼樣的事才能動搖國之根基?
莫不是,逼宮?
那麼又是誰?
如果是不服吉莫王地部將,那她就有機會離開此處;若是柳子厚,若是大周部隊,她地目光越過吉莫王庭的宮殿與穹頂帳篷,唯一能夠不驚動吉莫王庭地突襲路線,是與燕門關連結在一起的崇山峻嶺。
如果,如果是他們,那是從沒有人探索過的原始森林,需要多大的魄力與勇氣,故且不論成功與否,又要遭受多重的損失。
上官敏華心裡冷冷地發涼,扣著窗稜的手指用力得發白,血管裡的熱流又在奔騰呼嘯,在她腦中掀起驚濤駭浪,狂飆的風暴淹沒她的不安,她生出無窮的信心:周承熙那個狂妄的瘋子也許真地會這樣做。
她強壓住激動的心跳,閉下發熱的眼眶,問道:“吉漠王庭現在有多少人?”
“最多一萬人,大部隊在塔達旦城,與熊萬里對峙。”秋棠頓了頓,勸道,“主子,乘亂我們趕緊離開。”
上官敏華搖頭,臉上似憂似喜,雙眼望向烽火燃燒的遠處,她的心糾了起來,心中有一股重生的火焰在燃燒,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衝鋒戰打響的時候,既不是寒冷悽清的凌晨,也不是更深露重的深夜,就在這個很平常的午後,黑騎軍在長途跋涉後殺入北漠漠族的腹地,跨越數萬裡的荒野沙漠,攻進吉莫王庭。
儘管吉莫王反應迅速,北漠漠將領驍勇善戰,騎術了得,但是,在突襲者兵力的絕對優勢前頭,北漠漠方面節節敗退。
黑騎軍突破防線,衝進了吉莫王庭。吉莫王果斷地下令撤退,放棄他們華美尊榮的王庭。
羽公主騎在馬上,彎弓欲射,大喊:“柳子厚!”在見到那個敵方將領冷漠一轉頭間,含淚放箭。柳子厚隨手揮劍,箭頭一分為二,他冷冷地舉劍下令:“殺!”
四周的黑騎軍舉起鐵弩弓,向羽公主方面掃射。羽蒙達拍馬來救,將羽公主推開後,吼道:“柳子厚,我們決一死戰!”
這三人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