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睿第一眼看到李展霄時,簡直驚為天人。
只見他身穿一襲月白色長衫,長髮如墨,膚光勝雪,面如冠玉,膚色雖然蒼白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俊美,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仙風道骨。
如果臉色再好點,如果再壯點……
“展霄,這是你思悅姑姑的次子,雲明睿,他是鄉試的第二名,不得了呢,明睿,你們倆同歲,但展霄應該比你小月份,你叫他名字即可。”
明睿笑眯眯道:“咱倆一般大,就都叫名字吧,展霄,我是明睿。”
“明睿,第一次見你,卻聽說過你,快請坐。”
“展霄,我外甥有個護衛會些醫,讓他給你看看。”李小舅果然跟了來,看來跟嫡支的關係並不是他想象中的不怎麼樣。
就這麼一會,李展霄就有些撐不住了,他爹當然知道,忙扶了他進裡屋躺下,如果可以,他寧願當初傷的是他自己,兒子一女中,這是他最看中的長子,如今連小兒子孩子都好幾歲了,他到今日都沒有孩子。
這次出門,明睿帶了雲吉、雲福兩個來。
他本自己不出手的,但這樣的人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一直自認為自己已經很俊了,但李展霄這種,讓他一個男人都想保護他。
“表舅,讓人送一碗水進來,其他等下再說。”
“知道,知道。”
房門關上,雲福給他診了脈,又仔仔細細查了一遍,這個時候,明睿掏了一小瓶靈水,避著床上的人在碗裡滴了一小滴,好東西他也捨出來了,行不行的就看他造化了。
雲吉眼角的餘光看見主子做的,忙不動聲色地幫著遮住。
“主子,應該是雪蒿一支花,也叫短柄烏頭,當年沒有清徹底,也算是抗的久。”
李展霄淺笑:“這位兄弟,那我還有多久?”
雲福下意識答道:“如果不治,最多三個月。”
明睿忙道:“雲平,這種毒咱們那藥可以用嗎?”
雲福點點頭:“主子,我先用針幫他逼毒,然後再藥浴,一連七日,再連服三丸解毒藥,應該可以,我也不敢肯定能徹底清除,但能保命是肯定的。”
李展霄心一顫,如果能活著,誰會願意死?
“展霄,這次你就聽我給你做主,如何?”
李展霄笑了,“明睿,聽你的,如果能活,這條命就是你的,日後但凡有事,儘管吩咐我。”
明睿笑著搖搖頭:“你我也是表兄弟,是這些就見外了,雲平,開始吧。”
一刻鐘後,雲吉去外面拎進一桶熱水,一個乾淨的布巾,雲福幫他逼出的毒水,明顯帶有黑色。
雲福小心地幫他擦掉,又跟雲吉兩個幫著服了一丸藥,雲吉知道碗裡有好東西,讓李展霄全部喝了。
不多時,一大桶熱氣騰騰的藥浴也開始了,李展霄著裡衣坐在桶裡,藥水剛好沒過肩。
明睿自始至終站在一邊看,只見不一會,李展霄的臉色就呈痛苦狀,但自始至終沒哼一聲。
半個時辰後,小廝扶起人,又進了另外一個桶清洗,一番下來,李展霄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看一些,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展霄,你歇著,他們明後天都會再來的,我就不過來了。”
“多謝。”
明睿三人出了房門,李表舅跟李小舅都站了起來:“怎麼樣?”
明睿把事實說了一遍,嚇得李表舅瑟瑟發抖,差一點他這個兒子就不行了。
“這樣,表舅,你讓人小心點幫他擦洗,換了衣衫,一連幾日,我會讓雲平再來,還是那句話,就是展霄好了,一時半會兒也不要出門,儘量讓人看出是慢慢好起來的樣子,外人問就說遊醫治的。”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