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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語氣,不像是要去抽脂……”
我正含情脈脈感動安安大哥的體諒呢,聽到大哥這話,差點噴了,不過那點子憂愁也隨之消失,推開他,跳腳道:“抽脂什麼鬼?”
安安攤攤手:“我看你這幾天不是摸著肚子嘆氣就是問我腰圍上的肉是不是該減減了……加上你這兩天鬼鬼祟祟,以為你要去抽脂,嗯,看你現在的表現,應該不是。”
這腦補能力,我給滿分,服氣。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去洗澡了。”
週三,安安上班後,我簡單收拾一下,去了施垣說的那家醫院。
找這家醫院折騰了些,因為位置偏僻,竟然在山腳下,從外面看,一點都不像是個醫院,倒像是某個旅遊景點,外表古色古香,石基飛簷,非常有味道的古建築,裡面佈置的也很素雅特別,淡淡的安神香,讓不平靜的心情慢慢得到了安撫。
“醫生——”
“叫我大夫!”
“大夫=,=我這個是真有了?”
大夫留著兩撇小鬍子,怎麼看怎麼像個江湖騙子,聞言,不耐煩道:“不是真有,是假有,行了吧。”
“大夫你別介意,我口誤。”
“將將兩月,從診斷的結果來看,多虧你體質還算不錯,身體目前並無異樣,你以後隔一個月過來一次,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墮了,這次墮了後,以後注意點,不然墮的次數多了,你這身體早晚也得垮。”
聽大夫這習以為常的話語,我囧囧地說:“必須得墮嗎?”
大夫一愣,扭頭看我說:“你身邊沒有和你體質一樣的人教你?你們這類人,懷孕就跟自殺差不多,墮是最好的結果。”
晴天霹靂啊,既然風險這麼大,為什麼還有有這種異男體質來折磨自己,也是無奈。
但我還是不死心地問:“那有沒有生育成功,還父子平安的案例?”
“有。”大夫合上病理報告放到一旁,敲著桌子看著我。
聞言,以為有戲的我樂顛顛的問醫生:“那對方是有什麼特殊的生育技巧還是?”
大夫看我那樣,無奈道:“沒技巧,只能說他命大,懷孕後期竟然挺了過來,雖然生育成功,人還活著,卻也不如從前健康,天陰全身骨頭疼,冬天一到就冬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氣若游絲……活得辛苦。”
聽完,我嘆道:“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大夫繼續看其他病人的病理報告,聞言瞥我一眼問道:“你也想要這個孩子?”
我有些遲疑,抿抿嘴,想了想說:“其實我是挺自私的一個人,一想到要他之後我會很慘甚至死去,就有點怵得慌,可一想,這是我的孩子,也不知道鼻子眼睛是像我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就期待的很,心情複雜,難以抉擇。”
大夫嗯了聲說:“有很多都和你一樣;有一半人想要,最後沒挺過去,離開了,留下身邊人活在痛苦裡,有一半人選擇墮了,做絕育,另有那麼一小撮人,選擇要,最後猶如過鬼門關,挺過去了,或許在你的眼裡,他很幸運,卻也失去很多。”
一看大夫就是有故事的男大夫,感謝大夫之後,又聊兩句,裹緊衣服往家趕。
“你一個人來檢查,沒人陪你,是沒告訴他嗎?”
“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勸你還是要好好跟你的另一半商量一下。”
大夫的話,言猶在耳。
初春的午後,太陽下山後,涼氣隨即而至,坐在搖搖晃晃下山的公交車裡,我越發的惆悵了。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走一趟鬼門關,這男人生孩子不用過鬼門關,懷孕期間卻得過,而且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奇葩的體質,平白讓人有了希望,完全是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