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想還不錯嘛,知道關心人了,孺子可教,心裡有點小竊喜,面上卻是低著頭羞靨的說了聲“謝謝!”。
蘇有義那張波瀾不驚的黑臉輕輕扯了一下,直到看不見小草的背影,才轉身進了柴房。他得把獵來的野雞、野兔收拾妥當,是明天媳婦三朝回門就是回孃家的節禮。之後,他又到雜物房看了看,媳婦也收拾好了,他翻找一下,很容易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便拿出來裝進竹揹簍,然後放到柴房。順便拿起竹枝紮成的掃帚,把小草弄平的院子掃乾淨,關好院門。
小草洗澡出來,經過灶房時,當真見到沿牆邊整整齊齊放著幾個陶罐,她開啟就看見糧食已經分門別類的裝好了。唉,難不成他會變魔術?
披著剛洗的溼發,小草一邊走一邊用布巾揉著,來到堂屋搬了一條小木板凳,坐在屋外的屋簷下,繼續擦著頭髮,待到頭髮不滴水了,又進臥房拿了木梳子慢慢的把頭髮梳順。
蘇有義一直站在柴房門口靜靜的看著她,他應該是在欣賞著嬌妻曼妙的身姿吧!她就那樣緩緩的做著自己的事。他感到很美妙,甚至是莫名的溫暖,胸腔裡猶如注滿了蜜,甜甜的、酥酥的、還有突突的。
也許是第六感覺太強烈,小草感到了那一抹電光的鐳射,眼睛警覺的直掃了過來去,看見蘇有義那樣呆呆的望著自己。不自覺的淡淡的紅暈就慢慢的爬上了小草的小臉,她不由自主的側低下頭,有些心慌意亂的梳著頭髮(哎,沒有辦法,她的身體裡接續了原主脾性)。蘇有義也嘭的一下漲紅了黑臉,只是因為臉黑又是在夜色朦朧下才不那麼明顯,古代的人都很是害羞的。
小草的心臟好久都還在砰砰亂跳,手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髮,心不在焉。
“我給你梳頭髮,”“噢,你站起來,頭髮很長,坐著梳不好,站起來梳得順直。”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有義已經無聲無息的飄到小草的身旁。
“不用了”小草小聲回道。
“我先給你梳,你再給我梳,好嗎?”
溫溫和和的語調,奇蹟呀!小草不免有些許的詫異。
蘇有義心裡這樣想著就付諸行動,遭到拒絕也不死心。
“對自己的媳婦就要臉皮厚,”他們鏢局裡那些成了親的兄弟們曾經這樣玩笑,於是他耐心的堅持著。
“好吧!”小草只是猶豫了片刻,然後把梳子遞給蘇有義。
蘇有義心情雀躍的想:“看來兄弟誠不欺我。”
他接過梳子很小心的給小草梳頭髮,小草感到他的手有些微的發顫,力道太輕,而且梳得很是笨拙,但她依然耐著性子讓他梳著。
“這樣行嗎?”蘇有義大概也感到自己手笨,不善此道。
“可以再重一點,”小草不再扭捏,因為這樣實在是有點撓癢癢又撓不到位的感覺,難受得不行。
“行了,我給你梳吧。”小草乾脆喊停。
蘇有義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梳好,但也沒辦法,他可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梳頭,他十分不情願的把梳子遞給小草。
小草拿著梳子更是糾結了,蘇有義近一米八的高個子,她只有一米六,所以問題是她夠不著他的頭。
“嗯,那個,你能不能站在臺階下,我夠不著你的頭。”小草紅著臉鼓起勇氣說道。
“哦,好。”蘇有義有點小小的自責,他怎麼這麼不體諒媳婦,好像有意給她難看似的。
“你的頭髮幹了,我給你編成獨辮吧,這樣睡覺也不會亂。”小草突然覺得應該大大方方的相處,否則顯得很彆扭。
“好”蘇有義的身子也沒有了剛才那麼緊繃,稍微輕鬆了一點。
“我再給你梳梳,你的頭髮快乾了。”蘇有義想彌補一下自己剛才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