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她進去看了看,原來徐依嵐已經把她把飯菜都做好了。轉頭望向餐桌,上面放著電水壺和一個空水杯,而水杯的旁邊則擺著拿盒還沒開封的避孕藥。
吃完徐依嵐做的這頓晚飯,徐依懷似乎更加鬱悶了。把碗洗好以後,她就出去遛狗,順便放鬆一下心情。
夜幕降臨,徐依懷牽著抹茶慢悠悠地走著。抹茶晚上一般很聽話,它很少亂跑,更不會橫衝直撞。迎面而來的路人看見抹茶,有的會友善地對它笑笑,有的卻會神色厭惡地躲避。
徐依懷滿腦子都是江譽行的影子,無論身在何處,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他以及與他有關的煩心事。走到轉角的地方,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全然沒有留心路況。就在她設想著江譽行和嶽美芸是如何幽會的時候,抹茶突然瘋狂一樣衝出馬路,她沒來得及反應,一臺高速行駛的麵包車已經把它撞倒。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緊接著,駕駛室的車門被開啟,一個臉帶倦色的中年男人走下來。他超速且疲勞駕駛,拐彎時也沒有打轉向燈,看見被撞倒的大狗雖然便心虛不已,但表面上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你怎麼看狗的,這裡是馬路,怎麼可以讓它亂跑!”
抹茶被撞到數米之外,它倒在地上痛苦哀叫和抽搐,徐依懷立即過去檢查它的傷勢,根本沒空理會這個大吵大鬧的司機。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但看見抹茶身上及水泥地上的血跡,她的手便抖得厲害。出血的位置最主要在頭部,情況非常危急,她轉頭對司機大喊:“過來幫忙!”
幸好司機沒有見死不救,他幫忙把抹茶抬上車,然後依照徐依懷的指示,開車前往寵物診療中心。
在後座,徐依懷抱著抹茶,抹茶的呼吸由沉重變得微弱,眼睛仍然巴巴地看著她,嘴裡發出淒涼的嗚咽聲。
“沒事的抹茶……”徐依懷的聲音帶著哭腔。抹茶的身體特別沉,她的手和腿都發麻了,但她還是緊緊地護著它。
今晚恰好是趙葭值班,聽聞抹茶傷得很嚴重,她把正在剪毛的吉娃娃丟過了實習護士,匆匆忙忙就趕了過去。
急診室內一片胡亂,趙葭一眼就看到無比狼狽的徐依懷。徐依懷連眼淚沒有擦乾就要幫忙搶救,她連醫用手套也戴得不利索,趙葭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推到門外:“你冷靜點,不要添亂!”
徐依懷的眼淚根本就沒有停止過,她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滿都是絕望的神情。
趙葭奪過她還沒戴上的手套,用力地給了她一個擁抱,隨後重新跑進了急診室。
趙葭離開以後,徐依懷像脫力一樣跌坐到地上。衣服上殘留著的血腥湧入鼻息,她幾乎不能夠呼吸。有個小護士將她攙扶起來,並說了很多讓她寬心的話。徐依懷半句都沒有聽進去,抹茶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她比誰都清楚。
徐依懷遛狗向來都不帶手機,秦徵晚上八點左右給她撥了一通電話,沒人接聽,每隔十分鐘他就撥一次,撥到不耐煩的時候,他就直接到公寓找人。在公寓找不到她,他就找她身邊的人,當電話撥到診療中心的時候,他才知道抹茶出事了。
整個下午,秦徵都為自己那句“活該”而懊惱,他擔心徐依懷把那句話聽到心裡去了,因而專程找她道歉的。沒想到再見到她時,她居然渾身是血地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得讓人心驚。
秦徵過去將她拉起來,語氣焦慮地問:“你有沒有被撞著?撞到哪裡了?”
神不守舍的徐依懷木然地看著秦徵,數米以後,她才用力地抓住秦徵的手臂,邊哭邊說:“抹茶被車撞了……”
確定那不是徐依懷的血跡,秦徵大大鬆了口氣。他將她擁進懷裡,沉聲安慰她:“不會有事的,狗狗的生命力都很頑強,抹茶就更不用說了,這些你不都知道的嗎?”
徐依懷窩在秦徵胸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