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道:“是獨孤絕諾,他派我來監視三位神捕。”
陰紅玉鳳目一蹙:“這隻老狐狸,早晚讓他死在我的手裡。”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跟我走吧!”焱兒拉扯著陰紅玉便要離去。
“不,我不能丟下李猩紅。”陰紅玉搖搖頭,斷然拒絕了宸焱。
焱兒茫然道:“李猩紅,他已經反出鬼神府,投靠了福王,便是咱們的敵人!”
陰紅玉來不及跟宸焱多做解釋,就被他生拉硬拽,縱身從榕樹上躍下,奔到林子深處,沒了蹤影。
李猩紅看見一個白影掠上榕樹,帶著陰紅玉離開了,頓時大怒,卻被雪狼死死糾纏,脫不開身。他拳腳相加,與雪狼鬥狠,雪狼正想反撲之時,忽聽遠處一聲長嘯,凌厲的目光向李猩紅一掃,緩緩退後,躍入草叢中,也消失不見了。
李猩紅見雪狼逃走,便順著那個白衣人將陰紅玉帶走的那條路徑,一路尋了過去。
第七十六章 西北孤狼
李猩紅尋了很久,不見任何蹤影,心灰意冷,只覺得胸口疼痛欲裂,內傷又再次復發,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突然,林子深處響起一陣悅耳的琴音。***小*說 。
這琴聲悠悠,動人心絃,跌宕婉轉,時起時伏,時高時低,時隱時現,李猩紅只覺得聽了這琴音,心口疼痛之感漸弱,內傷帶給他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他站起身,想不到這悅耳動聽的音樂,也能治療人他的內傷頑疾。
他下意識地順著悠揚的曲風,向著林子深處走去,探索琴音的盡頭。
不一會兒,只見林子深處有一個亭子,裡面端坐著一個少年,黑髮如夜,白衣翩翩,樣貌極是英俊灑脫,雙手扶於石桌前的古琴之上,興致勃勃的撫琴一曲,供旁邊的陰紅玉賞析,而他右邊老老實實趴著一匹雪白的惡狼,正是與李猩紅纏鬥的那匹雪狼。
李猩紅走進亭子,而那白衣長袍的少年依舊悠閒著撫琴,心中又惱又怒。
陡然,他揮出一掌,掌風凌厲擊向白衣少年,少年嘴角略過一絲淺笑,扶著琴絃,彈指一揮,一陣琴音奏起,琴絃波動的勁風猛地擊出,硬生生將李猩紅的掌風擊潰。
李猩紅沉著冷靜,知道這股勁風,乃是以一股強大且醇厚的內功所致,不敢強行相逼,縱身一躍,又退了回去。
那少年止住琴音,衝著一旁陰紅玉淺笑道:“陰姐姐,聽了小弟這首《夜風細雨》後,身上的疼痛可否緩解了不少?”
陰紅玉只是以點頭回應他,並不作答,少年的表情僵住了,倒有些尷尬。轉頭看向亭外的李猩紅,不羈一笑:“右臂受了傷?朱自在這老頭也真是的,應該學學叢琳跟易老頭,詐敗認輸也不丟人,能敗在殺手榜榜首的手中,也是一種榮幸。可是,被玫瑰釘在石壁上,恐怕他會被江湖人一笑千年。”
李猩紅微微皺眉,冷淡的問道:“你也是六扇門的捕快?”
少年答道:“啊!小弟確實是六扇門的人,不過可不是什麼金牌神捕,也沒有他們那麼響亮的名號,我就是獨孤門主派來監督他們,看他們有沒有故意放水。”
李猩紅冷傲的哼了一聲:“看來獨孤絕諾對於三位神捕也很忌憚,處處提防,不是一條心。”
“不是!”少年否認了李猩紅的說法,摸了摸鼻子,說道:“是獨孤門主,怕出什麼意外,叫我暗中跟著,以備不時之需。”
“說來說去,不都是一樣?”李猩紅冷漠地盯著少年,有些生氣,“你究竟是誰?我不喜歡問第二遍。”
少年停頓片刻,笑道:“我就是西北封魔琴師的首徒,大家都管我叫‘西北孤狼’,其實,我的名字很簡單,就兩個字——屈焱。”
李猩紅臉上沒有吃驚的表情,可心裡為之一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