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再次斷了,只因那孩子已經身死,殘魂被黑玉匣子吸入其中。
依舊是祭壇,弒親,練血。
司陵淮仁的面色陰沉,聲音中包含怒火,“竟然無法完成,一個孩子而已,怎麼會有那般強大的意志,這樣根本沒有辦法……”
“呵……看來還得好好疼愛鴻兒才是,這樣他才能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
……
啪——
桌子在司陵淮仁的手裡支離破碎,他極怒的低吼,“真的本座的好兒子啊,好大的脾性,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本座的話語視若無睹?!”
他冷冷走上前,目光死死盯來,看的該是這殘魂的原身,笑容冷戾,道:“怕了?對!你該怕,身為本座的兒子,你的性命是本座所給,對本座就該唯命是從。本座對你好,你就得高興,本座要你的精血,你就該親自送到本座的眼前來。”
畫面再次模糊,空留下司陵淮仁那與司陵孤鴻有七分相像,卻截然不同的面容,如此清晰深刻,似乎在這一刻被這抹殘魂記到了骨子裡,七魂三魄中。
……
“怎麼回事?為何本座無法再讓女子受孕!”
司陵淮暴怒的逼問在黑暗的地底祭壇中讓人毛骨悚然,被他一手緊掐著脖子的女子,身著一襲淺黃色的長裙,廣袖長襟,絲軟煙羅束腰。女子年紀妙齡,小巧的臉蛋,天生妖嬈的眉眼,朱唇點點,墨般的秀髮簡單又精緻的挽著,僅插一枚金步搖,容顏實乃世間絕色。
女子被他掐著脖子,卻是溫婉含笑,絲毫不驚不怕,如此細軟清雅的神態配上這般妖嬈容顏,矛盾得讓人驚豔難言。
“你的身體早就被邪功侵蝕,這些歲月用子孫的精血續命也無法阻止。不止往後無法讓女子受孕,便是行行房只怕都不行了。”女子輕輕柔柔的聲音從那淺含笑容的口中傳出來,讓人只覺得她的溫柔,似在說著什麼甜人心房的人溫言細語,只是那話語的內容卻讓司陵淮仁面色大變。
女子面龐被他徒然用力的手掐的漲紅,然她神色依舊未變,笑容依舊清婉,還是溫聲笑道:“身死成灰,只怕也不遠了。”
司陵淮仁雙目一眯,手上力道越來越大,就在女子忍不住輕咳,身體都痙攣起來的時,用力將她甩到一邊,冷笑道:“你別忘記了,我死了,你連這樣苟延殘喘著的活法都無法繼續,陪著我下地獄,入輪迴,繼續追在我的身後做牛做馬!”
女子絲毫不見怒氣,從地上輕輕起身,笑道:“是啊,這都是我自作虐。”
她這樣不溫不火的模樣,讓司陵淮仁的面色又變化。最後他面上的狠厲盡數散去,輕揚的唇角,柔和下來的眉眼,宛若三月春風,哪怕已經年入中旬,相貌卻依舊舉世不凡,讓女子心神具動。
然而,他一開口,那沙啞枯老的聲音,終究破壞了幾分。
“歌兒,莫非你真的願意看著我如此死去?”
女子笑容不變,沒有答話。
司陵淮仁走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歌兒,唯獨你才能讓我相信,也只有你不會背叛我。孩子我們往後還能生,幫我。將鴻兒的身體給我……”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女子就用力的將他推了出去,一直沒有變化的笑面終於破碎,那雙妖治的眉眼一片寒霜,低低說道:“司陵淮仁,你真的喪心病狂了。鴻兒是我的孩子!呵呵,你竟然要我殺了自己的孩子,叫他的身體給你,然後和你雙宿雙棲?”
“從你在我這裡騙取這本功法,從我的身體死去,我就知曉你的心,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莫說你說的是假,哪怕是真,我也不可能傷害鴻兒。”女子低低的笑著,冷冷看著他,道:“我早就說過,這本功法只有我族之一脈才能修煉,你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