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笑當初自己在四練中的胡思亂想。她是真的很多藥,沒有放置在身上而已。
然,哪怕知曉了真相,戰蒼戩也絲毫不為當初自己的感動而後悔。她值得,值得他的真心相待,真心認主的。
交代好了一切,當司陵孤鴻前去做膳時,唐念念坐在遠處卻一掃在他懷裡時的慵懶,手裡捏這一塊白色錦緞,一手捏著一根竄著綠色絲線的銀針在上面繡著什麼。
殊藍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動作都看著眼裡,輕聲問道:“小姐,你這要繡給莊主的?”
在她看來,能夠讓唐念念如此專心的親手為誰做一件事,也只有司陵孤鴻了。
“恩。”唐念念應了一聲,手裡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停頓。
她繡的並非普通的繡花,這塊白布與綠絲也並非普通的物件,她每繡上的一針都用著藥力融入其中,或多或少,或輕或重都極為講究。
殊藍看她繡得實在認真,也就不再出聲打攪,靜靜的放輕了呼吸候著。
“唔。”突然聽到唐念念的一聲輕哼,殊藍猛然驚覺她竟然看得發呆了。此時入目中,只見唐念念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冒著滴滴的汗水。她的指尖一滴滴鮮血落在那白綢綠繡上,只見那鮮血並沒有將這塊繡布染色,反而融入其中,那綠絲繡紋也發出熒熒光彩,然後隱沒。
“小姐!”殊藍驚呼一聲。
唐念念朝她看了一眼,抿唇搖頭。眸子裡閃動懊悔和不明,自顧自的將一顆丹藥吃進口裡,恢復精力。
本來按照她自己的估算,做完這些並不會疲憊至此,更不會讓自己差點維持不下去才對,近來她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殊藍只是一聲而止,但是就那一聲沒有壓抑住的驚呼也讓正在周圍的朱妙瀧和葉氏姐妹等人聽到,片刻三女都聚集在唐念念周圍。
朱妙瀧:“主母怎麼了?”
葉氏姐妹:“主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連白黎和蛇怪也看過來。
唐念念被他們看得怔了怔,“沒事……”
顯然,幾女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散開。實在是殊藍那一聲驚呼的驚嚇成分實在不少,何況此時唐念念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恢復的並不快,一切說明著她的確發生什麼。
偏偏,唐念念自己就是煉藥師,還是非常厲害的煉藥師,她自己都說沒事了,她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殊藍這時輕聲說道:“小姐,這個你先別繡了,要是莊主回來看到你的面色會擔心的。”
顯然,沒有什麼能比司陵孤鴻會擔心這個話更讓唐念念收斂了。唐念念將手中的白綢收入內界,淡道:“恩,已經繡好了。”隨即在幾女微微安心的目光下,她面色一定,認真道:“不準和孤鴻說。”
幾女看她與往常並無太大差別的模樣,還是心思不準讓她們不準告訴司陵孤鴻,看起來是真的沒有太大的事情了。這才安心的露出笑容,各自都點了頭應下來。
待司陵孤鴻回來時,唐念念面色已經在她自己刻意所為下看不出什麼不同,唯獨越發疲憊嗜睡起來。在司陵孤鴻親力親為的餵食下,她便是半眯著眸子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嚥,乖巧又慵懶的讓人心軟。
用完了膳,殊藍將桌上收拾了。司陵孤鴻側了側身子,讓唐念念躺得更加舒服一些,幫她輕擦唇角,問道:“很累?”
“恩……”唐念念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輕顫顫眼睫,道:“我睡了。”
她話語剛剛落下,頓時閉目,然後呼吸都平緩均勻起來。似乎只是剛剛說出就睡著了去。
司陵孤鴻薄唇剛啟開一分,看到她這般模樣也就沒有多問,抱起她就往竹屋內走去。
殊藍回來時,就見座上已經沒有了兩者的身影,這就去往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