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趴在床上,託著臉看向跡部,不滿的鼓著腮嘟囔:“真煩人,你們家的老頭子大半夜的叫你過去幹什麼啊,純粹是沒事找事,擾人清夢。”
跡部穿上剛脫下的外套,口中安慰道:“你也說是沒事找事了,看來今晚是不得安眠了。”心裡卻暗暗提高警惕,記憶中似乎也是這麼個夜晚,看似平靜卻危險暗湧。坐在床邊,跡部順了順小九的毛,心想:也許,回去原來世界的時候到了。
小九從床上跳起:“我也想去,你不在我睡不著。”
跡部取笑道:“哦,睡覺還要有人陪啊,羞不羞。”
小九點點頭,煞有其事:“你可以幫我暖被窩嘛!”
表面上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打趣,但心裡都明白離別的時刻到了。
僕人在前帶路,小九一路隱身跟在跡部身後,幾人越過通往大廳的走廊,隱隱可見遠處的火光。
跡部看了看走過的路線,挑眉道:“不是說要去大廳嗎?怎麼帶我去的反而是前院。”
僕人仍是恭敬的答道:“家主臨時吩咐,讓少爺先去前院等候。”
跡部心中嗤笑,真是的,做的這麼明顯,不是傻子的人都看出有問題了。他轉而想:所以,原來的櫻井翔和宮九應該也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一個心中有計劃,一個心中有目的罷了。
到了前院,只見眾人手拿火把站在樓梯兩側,而最上方站著一臉威嚴的家主。跡部的到來令眾人的目光一致聚焦在他身上,有的是好奇,有的是輕蔑,更多的則是一臉的看好戲。
對落在身上形形色色的目光視而不見,跡部景吾泰然自若的望向被眾人簇擁的櫻家家主,也是櫻井翔的親生父親——櫻於淳:“不知道家主擺這麼大的排場請我來,是有什麼要事非要大晚上的說嗎?”
櫻於淳沒有開口,倒是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宗主開口大呵:“櫻井翔,你這是什麼態度?見了長輩不先請安問好,居然還敢質問家主。身為繼承人,你的禮儀風範都學哪去了!”
跡部景吾聞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挑起一邊的嘴角,笑容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見跡部沒有反駁,櫻於淳只以為櫻井翔的沉默是被宗主的下馬威震懾住了,捋了捋鬍子,這才滿意的開口說:“逆子,還不趕快跪下!身為櫻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你忘了櫻家子孫的職責就是找到九尾狐了嗎?居然還敢私藏九尾狐,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櫻於淳振振有詞的說完以上的話,又以一副施捨他可憐他的語氣道:“不過,念在你是初犯,只要老老實實的交出九尾狐,你照樣還是我們櫻家堂堂正正的繼承人。”
“呵~”跡部景吾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無視眾人不滿氣憤的眼神,他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洋洋得意的櫻於淳:“九尾狐?抱歉,我從沒見過那種東西,我還一直以為那是你們編出來自欺欺人的童話故事呢?家主,你莫不是年紀太大了,老糊塗了,竟把童話當事實?”
櫻於淳握了握拳頭,強壓下怒火道:“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你還不知道吧,櫻家既然想要捉到九尾狐,怎麼會沒有幾件法寶。剛剛去接你們的僕人身上就藏著一顆感應球,只要有九尾狐出現在附近,感應球就會發熱。他會改變路線,直接把你們帶到這兒,就證明你身邊確實有九尾狐的存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跡部景吾不屑道:“感應球發熱,您確定不是被那個人的體溫捂熱的嗎,這麼不靠譜的東西也好意思稱作寶物,未免太看不起我的智商了吧!”
櫻於淳火冒三丈,喘著粗氣:“氣,氣死我了,好你個逆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快,把銜鵠鏡給我拿上來,我,我看你還能怎麼說!”兩旁的宗主一邊命令下人去拿銜鵠鏡,一邊勸慰櫻於淳不值當為逆子生這麼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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