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也不容易。”風行烈嘻嘻一笑,竄上馬車,坐上車伕的位置,“得兒”一聲,駕著馬車就走了。
後面一群人看著我們的馬車大搖大擺而去,只能呆在原地氣哼哼,卻是不敢追上來。秋如意掀開車簾子往後面看,笑嘻嘻道:“那紅衣公子臉都氣紅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風行烈,那紅衣少年說,那女子是小偷,你將她放跑了?”
風行烈嘻嘻笑道:“這樣的誣衊良家女子的事情,哪個紈絝沒做過,我見得多了。”
秋如意笑嘻嘻道:“那你在京師的時候做過沒有?居然你在京師的時候也是鬥雞走馬無所不為的。”
風行烈怒道:“本公子是什麼人,哪能做這麼沒品的事情?會欺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我笑了一笑,說道:“風行烈,我倒是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當初隨著葉小姐跑出來,你父親沒管你,那還好理解,跑出來玩他三五天,正常。可是你現在,跑出來已經小半年了,你還不回去?還經歷了這樣一場驚險,你父親居然不想你?居然不要你回去?你還跟著我跑延州?”
風行烈笑嘻嘻道:“簡單,我與父親說了,我要讀書,我要來延州書院讀書,我要拜楊凌先生為師……你說,我父親哪會不同意?”
我笑著搖搖頭,心中一個疑惑,還是沒有解開。
風行烈笑了一笑,說道:“不說給你聽,你總不放心。不用擔心啦,我父親不會派人將我抓回去的。”低聲道:“其實說給你聽也沒有什麼。你知道,吳王殿下,有個妹子,叫天嬌公主,明年就是及笄之年了。你說,這樣的要緊關口,我怎麼能呆在京師?”
秋如意笑了起來,說道:“原來你是犯了與吳王殿下一樣的病,塵,叫什麼來著?叫什麼‘婚姻恐懼症’?”
風行烈笑嘻嘻道:“我這人是絕對不能成親的,更不能與公主成親,一成親就死定了。我父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默許我跑出來了。”
秋如意提到吳王殿下,我不由沉默了。東方歸元,現在在皇宮裡,還是在吳王府裡?他……也該與那位葉宛央小姐的姐姐,叫葉芊雪的,成親了吧?或者,快成親了吧?
我們在夏州城養傷的時候,東方歸元在晉州城裡搞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花魁大賽。據說還真賺了不少錢。花魁大賽結束的時候,皇上的耐心終於被這位吳王殿下消耗殆盡,一封聖旨下來,命令東方歸元回京。那時,風行烈還躺在床上,無法下床。
東方歸元終於回京去了……我知道,京師裡,有一場婚事在等著他。
淡淡的失落從心底升起,慢慢的瀰漫開來,成為了一種疼痛,一種叫人眩暈的疼痛——
我不該疼痛的,我告訴自己。我身上有重要的任務,我不該在這等事情上莫名其妙的鬧情緒,何況,我有藍十三,我有風行烈……在身邊。
心漸漸的平靜下來。是的,我是黴女,我是穿來享受生活的,不是穿來受折磨的。我在二十一世紀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在這個異時空迷失了自己!
這樣想著,心,終於漸漸定下來了。
只是,心口軟軟的,還有一絲細細的疼痛——或者,時間,可以修補,不是嗎?
那馬車是好馬,不一會,就將那雪地上的主僕拋在了後面。車伕下馬,詢問了一番,找到了母親居住的小院。
母親居住的小院,是周元凱幫忙買下的,東方歸元給的錢。我的身份也偽造好了,母親多了一個姓李的莫須有丈夫,我的名字,也變成了李同塵。
與母親相見,又是一番唏噓。次日早上,就與藍十三風行烈一道,前往延州書院報名求學。
大興皇朝的規矩,除了名在賤籍、商籍之外的所有男子,都可以參加童子試。不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