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說:“早著呢,還有夜場呢。”
宣大禹看王治水的嘴唇被風吹裂了幾個大口子,又問:“他們一場給你多少錢?”
王治水說:“一天下來兩千左右。”
宣大禹揚了揚下巴,“這樣吧,我給你兩萬請你陪酒怎麼樣?”
“早知道我就說五千了。”王治水壞笑。
果斷收拾傢伙走人,今晚歇一宿。
宣大禹沒把王治水帶到酒店或者會所,而是直接領到家。蝦仁餡的速凍餃子下了一鍋,低度數的暖胃酒燙上兩杯,再擺上一盤現成的花生仁,最地道的家常便飯。
王治水這幾天東奔西跑,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這會兒吧唧著嘴吃得特香,還不忘說兩句招人隔應的話。
“我還以為是一頓鮑魚海參呢,敢情就拿這破玩意兒糊弄我。”
宣大禹說:“我父母在外地,你也一個人漂著,咱倆湊一塊過年不好麼?
王治水的筷子頓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吃過晚飯,王治水朝宣太禹說:“我們只有趕夜場才解決住宿問題,所以今晚上註定沒地兒住了,能在你這湊合一宿不?”
宣大禹說:“隨便,只要你別和我睡在一個屋。”
“可我自個睡覺害怕。”王治水得寸進尺。
宣大禹冷哼一聲,“您連用腦袋撞地都不害怕,還害怕一個人睡覺?”
“我真害怕。”王治水說,“我寧可睡醫院大廳、火車站,我也不樂意一個人租房。”
宣大禹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王治水的奶奶。
王治水又說:“你要不讓我跟你一個屋睡,我就偷你東西。”
宣大禹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愛JB睡哪睡哪,隨便!”
晚上,兩個人同床共枕,王治水躺在夏耀睡過的位置。
宣大禹自個都理解無能,他怎麼會讓此等人踐踏如此珍貴的角落?就像他和夏耀保證了再也不找王治水,可還是在街上偷偷學麼了幾天。
王治水的手伸到宣太禹的被角上,油膩膩的口吻說:“大禹哥,你好歹給了我兩萬塊錢,我是不是得給你來點兒服務啊?”
宣大禹猛的將王治水的臭爪子抽了回去。
“該滾哪滾哪去。”
王治水嘿嘿一笑,“大禹哥,你包養我吧!你要是一個月給我三萬,我保證把你伺候得爽歪歪。”
宣大禹甩給王治水一個冷蔑的眼神,“我一個月花三萬包你這樣的?我腦殘啊?”
“舔JB,打飛機的活兒我都能幹。”
宣大禹瞬間黑臉,“你再貧一句我抽你信不信?”
王治水把臉藏在被窩裡偷著樂。
宣大禹看到王治水只露出一個帶疤的腦門,忍了。
結果,閉著眼引消停一會兒,王治水突然把他的被子掀開了。
咔嚓一聲。
宣大禹豹眼圓瞪,“你特麼要幹嘛?”
王治水迅速收起手機,賤兮兮的目光滴溜溜在宣大禹臉上轉。
“拍你一張裸照,留著我打飛機用。”
宣太禹剛要發飆,王治水緊跟著又說:“大禹哥,我真喜歡你,我上次跟你說我是因為你的名字喜歡上你的,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喜歡上你了。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那麼揹著我,我的心一下被你撬開了。”
也不知道是王治水這張臉有問題,還是他操縱表情不當,無論他說出多深情的話,經他的嘴一演繹就變得特假。
不過宣大禹心裡的火倒是被成功煽滅了。
“我發現你這人說話特別花俏,但從來都不走心。”宣大禹說。
王治水也說:“我發現你這人話說得特別損,卻比誰心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