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渣工程”瞬間被摧垮。
“你丫爽的時候想起我了,把我一個人甩在路上的時候呢?”
袁縱被激得動作一停,“我不該把你扔在那麼?你值得我把你帶回來麼?”
“是,我不值得,我多慫啊!必裡有什麼事都藏著掖著,沒膽兒跟別人說!哪像某些人啊!一張嘴就是奔著袁縱來的!我認識你一年,進個辦公室還彆彆扭扭的,人家認識幾天就敢大晚上留在這!像我這種軟蛋,不特麼被甩還等什麼?!”
袁縱眸色漸沉,挺著夏耀的手臂又緊了緊。
“你什麼意思?”
夏耀情緒越發激動,“你說我什麼意思?誰從你公司的牆頭翻出來你心裡還沒數麼?”
不料,袁縱非但沒妥協退讓,斂起的瞳孔反而射出更加犀利的光,大手在夏耀屁股紅腫的軟肉上狠狠掐攥著。
“你是習慣惡人光告狀麼?”袁縱反問。
夏耀又氣又疼,齜牙咧嘴地朝袁縱咬過去,卻被袁縱手腕死死扼住喉嚨。
“認識第一天就給人家墊學費,私藏著好東西硬不給我看。你沒和他瞎勾搭,他怎麼知道你會跳舞?這麼一個人讓我給他指導,我能留下來已經仁至義盡了,難道還要我勞煩人家門衛師傅給他守門麼?”
“啊——”夏耀從被壓縛的喉嚨中擠出沉悶的怒吼,“我操你姥姥——是誰惡人先告狀啊?!�”
袁縱大手狠很掐住夏耀的臉頰,幾乎要把他的腮骨攥碎了。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我咬掉了你這張小騷嘴!”
夏耀執意控訴,“他明明喜歡的是你!人家非要送我健身器,難道我因為嫉妒就不收麼?人家非要在舞臺上叫板,難道我就要裝孫手不敢上麼?”
袁縱全然不顧夏耀的反抗,蓐住夏耀的頭髮,粗魯地強吻上去。幾乎是將夏耀整個唇舌侵吞,往瘋了舔,往死了親。其實他心裡並非沒有動搖,只是太貪戀這個味道,已經等不及理清內心的掙扎就想據為已有。
血腥味刺鼻,夏耀咬破了袁縱的嘴唇,痛切的目光看著他。
“我承認我嫉妒,我看他樣樣都是你的菜我有他媽危機感!你都能讓我這個沒法接受基佬的人看到有人從你牆裡翻出來,難受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很有成就感吧?”
袁縱依舊不回答,含著血腥味的薄唇再次封住夏耀的嘴,混合著兩種味道的津液在口腔中翻天覆地的攪動。夏耀起初還執意反抗,後來在無言的交流中掙扎的力氣越抽越幹,滿心的怨恨化為濃濃的委屈。
一股鹹澀的味道混入口中,袁縱胸口猛的一震。
夏耀突然有些哽咽,“我承認我喜歡你,我承認咱倆在一起了,我承認我害怕你被別人勾搭走。所以我今天低聲下氣地懇求你,求你別離開我,這種態度你滿意了吧?”
這些話夏耀幾乎是一邊抽自個的臉一邊說出來的,到最後繃不住嗆出一聲哭,情緒完全控制不住了。怕袁縱看到他哭起來那狼狽又沒出息的樣兒,夏耀用手臂緊緊圈住袁縱的脖子,頭悶在他的頸窩裡失聲痛哭。
“你不是說……不逼我麼?……”夏耀死死揪扯袁縱的頭髮。
半年前的那句保證就像嗆在袁縱心頭的一口血,噴出來就要了命。
夏耀泣不成聲,“你不是……說……不用……下任何……定義麼……”
袁縱所有深埋在心裡的苦衷和憋屈都被夏耀的眼淚和控訴踐踏得一毛不值,他的大手疼惜地抄起夏耀的後腦勺,半推半就下樓抱著他坐起,放在腿上柔聲勸哄。手掌在夏耀傷痕未愈的眼角擦撫著,每一滴眼淚都像往他心口割了一刀。
這種滋味,比夏耀大雪地裡躥到自己身上和被打後出溜到車座底下的那一刻更今袁縱難以招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