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出了一小會神,手從她的纖腰開始往下。宛雲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馮簡便尷尬的止住動作。
“你不能總玩這套。”他低聲罵了句。
十五分鐘後,宛雲洗完澡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馮簡洗完血跡斑斑的手,走到她面前,遞來熱氣騰騰的杯子。
儘管沒有心情,宛雲仍然因為濃重的中藥味皺了皺眉,抬頭望著他。
馮簡有些尷尬。
“房間冰箱只有冰水和酒,然後你又在特殊階段,我找不到茶——索性幫你衝了感冒濃漿,不小心加多了,那個旋轉口不太會用……”馮簡咳嗽一聲,開門見山,“你今晚去見周愈了?”
宛雲有些驚詫的搖頭:“沒有。”她淡淡說,“我如果單獨見他,至少會和你說一聲。”
馮簡扯了扯嘴角,想今晚還不是太糟。
宛雲沉默地捧著杯子,無意識的喝了口苦澀的中藥,才開口說:“今天參加完喜宴,二叔在酒店裡碰到那名應召女郎,兩人一言不合,二叔質問她不成,把她打傷。對方跌下臺階,略微破相。”
……馮簡收回之前的話。
他瞪著宛雲:“什麼?”
“之前一直在警局處理這件事。”宛雲簡略道,“沒告訴媽媽和家裡其餘人,不然在場更亂。不過,這事也瞞不了多久。”
如果實在不是因為宛雲疲倦的表情,馮簡簡直又要艱難地忍住對二叔更刻薄的評論。
他選了更現實的問題:“保釋金多少?”
宛雲輕輕握著陶瓷杯,想到的卻是周愈之前對她比劃的手勢。
也許那不是要她給他打電話的意思,也許那是六千萬。
正好是保釋金的金額。
警廳對二叔的案件似乎重視的過於蹊蹺。
☆、93 13。6。1
何瀧得知二叔的事;驚怒更甚馮簡。
李氏荒唐事情,她之前處理良多,不足為奇。何瀧自認有耐心得緊,大風大浪都經過。然而這次,何瀧好不易等宛雲這方面有鬆口風的意思;她想緊趁這機會拉攏二叔;讓心肝重新回到李氏企業。表決權在即;二叔卻又在這當口;早不早晚不晚的出差錯。
何瀧剛才親給廳長打去電話;問二叔之事能否通融;被婉言拒絕。二叔之前的事故方平,其餘關鍵人物也流露出不冷不熱的姿態。
自多年前嫁入李氏,何瀧以為自己早忘了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如今猝不及防重拾故態;分外惱羞成怒。
宛雲進屋時,服侍何瀧的安姐附耳:“太太在客廳,哭了。”
何瀧頭靠在沙發上,傭人幫她按摩頭部。她儀態還好,但眼圈微紅,沉默良久,突然提高聲音道:“我們李傢什麼時候受過這態度,我又怎麼總受外人的氣!造孽!這群王八蛋,想當初你爸還在的時候……”
宛雲故意打斷:“媽媽好像已經很少打出爸爸這副牌啊!”
何瀧嘴角勉強擠出一笑,卻又喃喃道:“怎麼總是咱家出事,這次卻不能再哄馮簡出錢。第一次是互助,第二是合作,第三次就成了他救濟咱們,以後你倆夫妻吵架,你是會落了上風的。”她摸摸宛雲的手,“那臭小子在意金錢,你不要強求他。唉,你看老二怎麼能又……圈子裡的人大概都在咱家看笑話。”
宛雲緩慢把支票取出來,非常心酸和自責。
這原本是她的責任。
何瀧卻看著支票,沒反應過來:“馮簡主動給你?”
宛雲點頭,何瀧從支票上方鑽研女兒的表情。過了會,不動聲色地把支票放下:“馮簡不是慈善家,他現在肯出這筆錢,大概是想一次付清,以後徹底不會管咱家的事情。”
“他以後不需要管。”宛雲不想多談,她站起身,“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