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睜開眼了哎。”
“草,居然給整活了,看來是我噴的這幾口水的功勞。”
最後一個聲音,明顯是白展計的,只有這小子在說話之前,鐵定先說一個“草”字,似乎不這麼說不能展現他的不一般似的。
什麼就醒了活了的?難不成是?
袁厚前腳踏進教室的門,恰恰看見蕭雨和白展計兩人正扶著那個暈過去的小子,一口一口的喂東西吃。
竟然真的好了。
那白展計一邊喂水,一邊說道:“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草。這一針扎的,我還以為要把他的耳朵眼扎一個對穿呢。”
蕭雨說道:“你哪隻眼睛看我扎他的耳朵眼了?分明是扎的耳中穴。”
“這個我不懂,你也別忽悠我,不過好歹他醒了,咱萬事大吉。草。”
有眼尖的學生看見了門口的袁厚,連忙說道:“袁老師,袁老師,他已經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袁厚黑著臉道:“沒事,沒事就好。”
還能說什麼?今兒真是背到家了。蕭雨這小子,簡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啊。
“這位同學,你自己說說,哪裡不舒服啊?為什麼會暈倒呢?”有一個學生問道。
那高瘦的漢子張了張嘴,出了一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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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左邊貝,右邊戔!
高瘦的男生叫做張小山,來自國家級重點貧困縣靠山屯。原本靠山屯的日子就不好過,小時候家裡還鬧過一次泥石流,那一次,張小山的父母全部葬身泥石流災情中。
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就是沒有勞動能力,也沒有經濟來源的奶奶。當時他奶奶還是在一個醫療隊的全力救助之下才勉強保證活命的,所以學醫這件事,是奶奶和張小山的共同心願。
不過家庭情況實在是不好,張小山的高中時代,就是靠著鄉里鄉親們的幫助才堅持下來的。
上了大學,張小山成了村子裡的驕傲。全村人自發的給張小山捐款,足足湊了七百八十多塊錢。
張小山就是揣著這筆鉅款來到了帝京中醫學院。
學校方面考慮到他的家庭環境,已經減免了學雜費書本費等相關費用,可惜的是,人總是需要穿衣吃飯的。這筆錢,對於張小山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份水煮土豆片,就要五元。
一個饅頭,五角。這種沒有口勁的饅頭,張小山一頓能吃八個。
七百八十塊,不夠張小山一個月的伙食費。
人生而平等,果然都是扯淡。
蕭雨說的不錯,張小山是胃氣不足。
胃氣不足的原因很簡單,餓的。
張小山吃了一袋薯片,吧嗒吧嗒嘴說道:“這是啥子?味道可正。”
幾個女生,當場就因為這句話流下淚來。
這年頭,連薯片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簡直比大熊貓還珍奇。
“我這裡還有。”小妹子程馮馮立刻從包包裡又掏了一袋薯片出來,白展計有了摸小妹子手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樂呵呵的顛顛兒的跑了過去。
張小山道:“我不能吃你的東西,已經吃了一大袋了。”
蕭雨道:“對,別吃了,我請你吃饅頭。”
立刻招來一陣鄙視的眼神。
“請客請吃饅頭,這同學有病吧?”
“腦子壞掉了。”
“我請你吃,肯德基德克士,吃啥要啥隨便選。”
“北京烤鴨,法國鵝肝,大蝸牛。”
“……”
“他們說的啥?”張小山虛弱的問道。
對於一個吃饅頭能吃飽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