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這不是故意推辭。問題是這女子病情實在是太長,越是拖延的時間過久了,越是沒有希望能很快康復。
“這個……也給翻譯過去?”秦歌大惑不解的說道:“這事兒不是這麼簡單啊。能把一個人變成一個畜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古怪的毛病才能造成這樣。單純是變成一個畜生也就罷了,看看剛才這姑娘的表現,那分明就是一個真的豹子。那速度,那身條,那倆饅頭山……”
饅頭山礙著是不是獵豹什麼事了!蕭雨沒好氣的白了秦歌一眼,道:“就這麼翻譯過去。”
老人一聽蕭雨果然說這病有救,那什麼一個月兩個月的,根本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就算是一年兩年的,也比大姑娘現在光著腚往外跑強。
今兒她說自己是獵豹,跑得飛快,還能原諒,萬一哪一天她說自己是老母豬,跑出來任人糟踐,那可就麻煩的緊了。自己老臉沒地兒擱了不說,這女兒這一輩子也就算徹底的毀了。
老人滿臉堆笑,一招手,便划過來一輛黑色的房車,裡面竄下來兩個黑人保鏢,外帶兩個老媽子一樣的菲傭,這一大家子,都快夠開一個國際會議的了。
老媽子們把自家大小姐搬上車子,手段利落之極,絕不拖泥帶水,可見平時沒少做這些事情。
兩個黑人保鏢也搭配的天衣無縫,用一個黑色的大氅把大小姐裹了起來。
完成這些之後,老人盛情邀請蕭雨去自己家裡進行治療。
米國的醫生大多是家庭醫生,這一點與華夏國的醫療環境大不一樣。
相對的,收入也是大不一樣。
蕭雨連忙拒絕,自己這次來是肩負任務的,就算自己想去,那三個官員三個領隊一共六個領導攔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能這麼自由散漫不是?相對於這老外來說,還是文翔的情況更著急一些。
文翔跟腱斷裂屬於急病,而這個女孩子發病已經將近一年了,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
那老頭子根本不聽蕭雨的解釋,財大氣粗的說道:“我付錢,月薪五十萬美金!”
老頭子家裡的家庭醫生,年薪也不過五十萬美金而已。
秦歌被這個金額震了一驚,連忙翻譯給蕭雨知道。
“不行不行!”蕭雨還沒說話,那三個官員三個領隊早就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這一次連被蕭雨救了一命的廖九也是不能同意。一臉的堅決。
實際上不等他們說不行,蕭雨自己也絕不能答應的。這次來米國,為的是“國家大義”,這東西說起來雖然虛無縹緲,但切切實實的存在於每一個國人的心裡。
更何況蕭雨聽說這次文翔跟腱斷裂的事件竟然有人為的因素在裡面,更是義不容辭。
蕭雨把自己的難處說給那老爺子知道,當然,具體任務是不能說的,只是說自己一行人是參加這屆奧運會的隊醫,決不能擅離職守什麼的,希望老人家能夠諒解。
蕭雨儘量用比較客氣的語氣說著,他能理解作為一個這種古怪疾病的患者的父親,那心中的焦急。
這個病,在華夏醫學古籍,同樣是蕭雨識字的啟蒙課本《傅青主女科》中,是有過病歷記載的。
著名的女科大家傅青主老前輩,把這種疾患診斷為“懷|春”,適齡女子十四歲而天葵至,在正常的外界刺激情況下,二十一歲尚且不能正常婚配,當有思慮成疾之症,抑鬱寡歡,而化身為物。
現代社會中男女成婚年齡古時候大不一樣,因此傅老前輩的理論適應當時男十六女十四的婚配環境,稍稍與現在有所區別。
而那些年滿十四卻天葵不至的女子,則更容易受這種疾患的侵襲。
用現代醫學的解釋,就是體內激素分泌失衡,導致大腦經受不應有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