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被白展計這個笑容整的心底有些發毛。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做什麼打算。還是自己的辦法好,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瞅著勺裡的,想著灶上的,遍地開花……
這事兒也只能想想,決計是不能明說出來的。
“咱們都是重情義的好漢子。”蕭雨端起酒杯,對白展計道:“來,雞哥,走一個。”
白展計於是就嘿嘿嘿的更是笑得歡了:“你還敢說,你是什麼重情義的漢子?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白天陪著甘甜甜小妹子,晚上陪著李令月大姐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些什麼勾當。哪一點比得上我?我可是真正的純情好寶寶好不好?”
兩人碰了個杯,一邊喝著酒,一邊互揭傷疤。蕭雨道:“純情寶寶,對,雞哥你太純情了。純的放棄了水木院泡妞來了。”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誰也不服誰。越說越激烈,忽然,就聽見咣噹一聲椅子被掀翻在地的聲音。
兩人都喝的有些迷糊了。蕭雨雖然喝得不多,耐不住他酒量太淺,正是傳說中的白酒一兩,啤酒半瓶。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你行。你有種,雞,雞哥。你都有能耐摔椅子了。”
“明,明明是你,你摔的。”白展計口齒不清的說道。他酒量雖然大一些,但擱不住喝得多,還是一瓶吹一口。喝得有些衝,自然也有些迷迷糊糊了。
“我沒摔椅子。”蕭雨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清白。
“那,那我就更沒摔了。”白展計也跟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又是咣的一聲,一把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一個甩嘴巴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個嘴巴子。再然後,就是一陣嚶嚶的哭泣聲。
蕭雨凝神聽了聽,笑道:“原來不是我們這裡,是,是隔壁的包間。”
學院裡地方比較侷促,這邊的小飯館更是寸土寸金。小飯館的老闆們自然有的是辦法,用簡單的木板做了架子,然後兩邊用石膏大板封起來,簡單省事兒,佔的空間還小。不過最大的不足,就是隔音效果很差。臨近的包間裡說話聲音大一點,這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摔椅子扇嘴巴這種大動作?
白展計皺著眉頭。紋絲不動。
“來。沒咱們的事,繼續繼續。”蕭雨笑著說道。
白展計還是紋絲不動。
“雞哥……雞哥你怎麼的了?”蕭雨伸手在白展計面前晃了晃,問道。
白展計忽然把酒杯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草,是程馮馮的聲音。”
蕭雨大為驚訝,隔壁僅僅是嚶嚶的哭了兩聲,蕭雨勉強聽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沒想到這白展計對程馮馮這般熟悉,就是這麼兩聲,居然就聽出這是程馮馮的聲音,可見白展計對程馮馮真的是用了不少心思。
“哦,程馮馮。奧,程馮馮。”白展計怪聲怪氣的叫了兩聲,拿起一把椅子摔在牆上,直接把椅子摔得散了架,拎著一個凳子腿,氣沖沖的就衝了出去。
“雞哥,雞哥。”蕭雨叫了兩聲,這白展計真的是可以用被情所困這四個字來形容了。悲了個催的,原本想著喝兩口酒開導一下白展計,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居然在這裡撞上了程馮馮。
蕭雨急忙跟著衝了出去,來到走廊裡面,就看見白展計正飛起一腳,只是一腳,就把那包間的門拽的散了架,歪歪扭扭的斜掛在一邊,發出咯咯吱吱的沉悶的聲響。
蕭雨快跑兩步,來到白展計身邊。白展計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包間裡的兩個人。
白展計猜得不錯,這裡面的人就是程馮馮和穆南方兩個人。兩人早上起床,就湊到一起,也來這裡吃東西。
穆南方陰沉著一張驢臉,雙手拄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