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左邊有一個天賜茶座,趕緊的,去晚了的話,就又被那個老油條溜了。”白展計招呼蕭雨一聲,拽著蕭雨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天賜茶座最叫座的是天賜功夫茶,這在帝京絕對是別無分號。天賜茶座的茶師傅,曾經是獲得過茶道大賽金陸羽獎的高手中的高手。
“老……油條?”蕭雨對這個稱呼比較好奇,“哪個是老油條?”
“我爸唄。”白展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商場上的人都這麼叫他。別人能叫,我怎麼就不能叫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可是我真的覺得這很貼切。很貼切。”
“……”
兩人來到校外,白展計招手叫停了一輛計程車,貓著腰就鑽了進去。
“快上車!”
白展計前腳鑽進車子,才囑咐蕭雨說道。
“不是說不遠麼,步行去不就結了,還叫什麼計程車啊。”蕭雨雖然這麼說著,還是鑽了進去。
“天賜茶座。”白展計沒有理會蕭雨的問題,對計程車司機說道:“麻煩師傅快一點。”
“好咧!兩位坐好了,繫上安全帶。”司機叮囑一番,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車速逐漸平穩下來以後,那司機說道:“天賜可是不近,至少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兩位小友如果是隻喝喝茶什麼的,附近有一家檔次稍低一些的,路程也近,價格也還算公道……”
“約了朋友。”白展計簡單的解釋道。
那司機便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車。帝京道路四通八達,只是車多人多,司機們一個個全神貫注,恨不得把兩隻眼珠子瞪出來。
蕭雨很是奇怪,剛剛白展計的母親在電話裡明明說白父就在附近,沒想到這個附近可好,眼見這司機的車速已經開到了八十邁,還的要二十分鐘的車程,怪不得白展計不肯步行前去。
“你老媽這距離感還真不錯,二十多公里,居然也叫附近。”蕭雨嘆了口氣,說道。
白展計眯著眼,似乎打了個盹,迷迷糊糊的說道:“只要不出帝京市,大概在我老媽的嘴裡都叫附近。記得有一次家裡做好了飯等老媽回來吃,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不遠,馬上到家。結果你猜怎麼著?當時我老媽接電話的時候人還在黑北省三鹿市。”
“聽小兄弟這口氣,家裡一定就是有錢人。”那司機插話說道。“上次我在帝京醫學院門口拉了一個客人,也是給他朋友打電話,當時那邊據說三缺一等著他打麻將,他說馬上就到。結果你猜怎麼著?等著他的那哥仨正在澳門呢。”
“撲!”蕭雨拎著瓶子水剛喝了一口,幾乎全噴了出來。
自己的家就住在黑北省三鹿市,這次來帝京,已經是生平出的最遠的一次遠門了。平時的禁足生活,令他很難理解這些有錢人的時間空間的距離感。
那司機風趣幽默,說了兩個小笑話之後,車速逐漸緩慢下來,目的地已經到了。
天賜茶座坐落在一座高大的商業樓盤的第二層,僅僅從這樓盤外表的裝飾來看,定然也是一個高消費的場所。
蕭雨被茶座裡面的裝修震撼了。看看這裡,摸摸那裡,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如出一轍。
這裡沒有平時意義上的屏風啊隔間啊什麼的,間隔開一個個座位號的都是些時令花卉,還有一些吊蘭,以及觀賞用的盆栽松柏。
侍者捧著一個點餐的平板電腦還沒等給蕭雨兩人檢視,那邊白展計已經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來兩杯鐵觀音,要舌採種,山泉泡。”
那侍者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裝扮,眉頭輕輕一皺。
白展計頓時悶哼一聲,說道:“沒聽見麼。據說這裡面每年都有兩次員工體檢,視力聽力不合格的就要被辭退的。不知道我聽說的這個是真是假。”
那侍者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