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先退下去。”
一面出於對鳳傾妝的畏懼,一面出於對秦相的恐懼,那名家丁戰戰兢兢指了指面前的小院,嗓音中透著一絲害怕。
鳳傾妝點了點頭。那名家丁撒腿飛快地跑遠了。
這時,收到訊息的秦相府的管家聽到腳步聲,領著兩名家丁從院中走出來,跪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公主殿下駕到,奴才們真是失禮了,請公主殿下恕罪。”
冷漠地瞥了一眼跪在腳邊的管家,一看那模樣也是個奸人,鳳傾妝眼底滑過一絲厭惡,也不叫平禮,直接繞過跪在地上的三人朝著屋中走去。
見鳳傾妝進入了房間,管家也趕緊起身,跟在三人的後頭往屋內走去,
屋中,光線較暗,雕花大床上紗帳垂下,秦槐雙目假閉,躺在紗帳內。當屋中腳步聲響起,床上的秦槐眼皮動了動,依然假裝睡著。
這時,管家走到床邊,掀開紗帳佯裝輕搖幾下秦槐,輕喊道:“相爺,天鳳公主來帶了御醫來探望你了。”
“公主殿下,你瞧,相爺身子不適,剛服下大夫的藥,這會子只怕睡得沉了。”管家從床邊站起,走到鳳傾妝面前,面上恭敬,心底不屑地陪笑說道。
“外面的大夫哪裡比得上宮裡的御醫,孫御醫,你上去給秦相把把脈,瞧一瞧秦相是不是真的病得很嚴重?”鳳傾妝面上笑如三月暖陽,溫暖和煦,眼底卻是冰寒一片,冷聲吩咐道。
“下官遵命。”孫御醫揖了一拱,揹著藥箱朝著床邊走去。
管家見此,張了張嘴剛要出聲阻止,一旁的巫驚羽漆黑的俊目閃爍著邪惡,屈指一彈,一道氣線射出,管家保持著張嘴的模樣,既不能動,又發不了聲、只剩下一對烏溜溜的眼珠轉動著,乾著急。
床上,秦槐也是急得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他有沒有病,自己非常的清楚。這宮裡的孫御醫一把脈,肯定露餡。
孫御醫伸出三指輕輕搭在秦槐的脈上,從脈像上感受到秦相加速跳動的強健的心跳,搖頭心底嘆息一聲。
“哎!明明已經身居高位,榮華富貴已是享之不盡,何苦要與皇家做對,自尋死路。”
片刻的功夫,又起身走到鳳傾妝面前,恭敬回道:“啟稟公主殿下,秦相大人真的病得很重,若是不好好調理,只怕性命危已。”
當然,這一番話是鳳傾妝下馬車的時候,告訴孫御醫如此說的。
聽到此話,屋中被點了穴的管家和床上閉眼躺著秦相大人心中納悶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孫御醫要幫助他圓謊?
“真的病得很重?”鳳傾妝佯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
“下官不敢欺瞞公主殿下。”孫御醫一本正經地說。
“我過去瞧瞧,若真是病得太重,在新皇登基的第一日不能上朝也是情有可原。”鳳傾妝眼底濃烈的殺意一閃而逝,淡然的聲音聽在耳中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可是瞭解她的人便知道,越是如此平靜,話中透出的殺意就越強。
“妝兒,要不要我代你去看一看秦相?”
巫驚羽此時開口這般說,等於是幫想鳳傾妝代勞下殺手,不想讓她手染鮮血。
“不必了,本宮親自去看。”鳳傾妝搖頭拒絕,默契的二人又怎不知對方的好意?
只見鳳傾妝神情清冷如霜,凜冽冰冷的眼神寒氣森森,猶如死神降臨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而床上躺著的秦槐去猶不自知死神降臨,依然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裝病。
抬手掀開垂下的紗帳,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閉眼躺著的秦槐好一會兒,鳳傾妝清冷的幽瞳寒光乍現,森冷駭人的光芒浮現。
只見她意念一動,兩指間不知道何時多出一枚細如銀毫,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