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尷尬的位置:“大人,雖然您的計劃能夠完美解決這些爭端,但是下面那些人不會了解到的,我們更無法對他們做出解釋,他們難免會生出疑慮。”
“……這沒有什麼好辦法。”巫師思謀了片刻,搖了搖頭低聲道:“只能儘量散佈謠言進行安撫,然後讓盧米森盯緊,只要有人露出嫌疑,如果是重要人物,立刻控制起來,如果不重要的……大可酌情處理。”
他有些不太舒服地揮了揮手,不過很快就自然了。
“對了,大人,那幾頭肉票。”羅姆尼克眼眉朝旁邊幾個被打昏了的倒黴貴族瞥了瞥:“該怎麼處理,您還沒明說過。”
“先想辦法把他們弄成傻子。”巫師輕描淡寫地回覆:“我以後會用法術洗腦他們。”
他說完了這句話,臉色忽地微微變了一下,突然呈現一片異樣的紅色,然而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皺了皺眉頭,神態自若地朝羅姆尼克擺了擺手:“其他的事,我已經交代過你了,現在我先回去準備,你這些時候多加小心,租界的防備工作一定要嚴密。”
“是。”雖然奇怪潘尼為何如此焦急,但羅姆尼克還是選擇了恭敬從命。
一道光芒閃過,巫師就消失在了法師塔之中。
傳送術直接將他傳送到了位於自己法師塔內的臥室裡面,奈菲絲已經睡熟——自從到了西門,她一天比一天地嗜睡起來,而蘭妮和希柯爾也換上了睡衣,正準備就寢,忽然見到旁邊的房間裡放出傳送術的光亮,都不大不小地驚訝了一下,然而過了幾秒鐘都不見人走出來,好奇地走了過去,卻見到光芒黯淡的傳送座標之中,巫師側身倒在那裡,手腳抽搐,希柯爾手一哆嗦,臉色頓時變成雪白色,而蘭妮則表情陰沉地跑過去扶起巫師的上身——所有裸露出來的肌膚都呈現出一股病態的紅黑色,不像是淤血,倒像是被一股邪惡的光芒浸透,希柯爾稍稍靠近,就感受到了那股讓她渾身顫抖的陰冷。
“喂,醒醒。”蘭妮輕輕拍了拍巫師的臉,一臉壓抑的表情,在巫師的耳邊低聲呢喃:“這幅快死掉的樣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巫師睜開眼睛,看到蘭妮的臉,然後點了點頭,再次閉上眼睛,這個動作無疑更讓蘭妮和希柯爾愁眉不展。
“他他他他怎麼了?”希柯爾倚在牆上,揪著自己的領口,一臉恐懼地咬著下唇,兩隻水汽十足的眼睛看著昏迷不醒像是丟了半條命的巫師。
“像是中了什麼法術。”蘭妮見多識廣一些,她表情沉重將耳朵俯在巫師心口,仔細地聆聽了幾秒潘尼的心跳,然後抬起頭,抱著潘尼站了起來:“還死不了,先回臥室。”
希柯爾如蒙大赦地跑回臥室,手忙腳亂地將床鋪整理出一片空間,讓蘭妮將巫師平放在床上,旁邊熟睡的小奈菲絲察覺到一陣冷氣從旁襲來,不滿意地咕噥一聲,睜開眼睛,見到旁邊膚色怪異的巫師,立刻睡意全無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上下觀察了巫師一陣,面色如土地咬住了手指:“大人,他、他怎麼這個樣子?”
“你懂一些奧術,能不能看出他中了什麼法術?”希柯爾帶著幾絲希望詢問。
她淺薄的神術水平,祈禱出的法術釋放到法師的身上,就好像一粒沙子進了沙漠,連一點波紋都沒有泛起。
奈菲絲的搖頭無疑讓她感到失望乃至絕望。
這個不過初研究奧術不久的小丫頭自然辨認不出這樣的法術。
“大、大人,還從沒出現過這個樣子的時候。”奈菲絲臉上寫滿了恐懼:“能夠傷到他的敵人使用的法術,我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這樣不行。”蘭妮仔細地翻了翻巫師的眼瞼,反覆檢查了即便呼吸和脈搏,搖了搖頭:“必須找更專業的。”
“更專業的?”希柯爾和奈菲絲對視一眼,四隻眼睛全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