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只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
大金牙很是無奈的聳肩,說:“瞧你問的傻話,你要是身上的蠱發作了,沒有了‘怒’的情緒你剛才還能和我吵成那樣子嗎?你又不像我,向那幫傢伙求來一些法子暫時壓制住了。”
我傻在那裡,前思後想也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卓言身上的“失情蠱”發作了?但是我的沒有?
我上次還在想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呢。
“要不是發現了這個,我會跟你吵成那樣嗎?你究竟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居然能讓你完全不怕蠱毒發作,難怪當初在太行山裡敢一個人甩手就走,原來是有恃無恐啊!”大金牙一邊抽菸一邊看著我說,“而且心計很深啊,就算是被秦教授那老狐狸算計成那樣也隱瞞著自己的情緒沒有發怒,生怕他們知道你已經不怕蠱了。”
我給他說得是當場張大了嘴。
這真叫一個冤枉啊!
我真的給他想成那樣心計深沉的人?
“你們這幫人,個個都是自以為是自命清高,實際上誰不都在心裡算計著對方?”大金牙冷冷的看我,“這次倒真叫我認清了你們的真面目!話說回來,到底還是半路轉行幹摸金的胡八一他們三個夠爽快,夠爺們氣,你們這些從小就自詡倒鬥界翹楚的傢伙,都一肚子花花腸子!!”
說完甩了菸頭就走,好似去不遠處的那條河流邊了。
我呆坐在那裡,給他說得自己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他說得那麼不堪。
低頭看著胸口那晶瑩透亮的昆吾玉,它看上去真的就跟玻璃做的裝飾品沒什麼兩樣。但是它真的瞞過了那老狐狸?它真的讓我身上的蠱沒有發作?
羅六指一直抽完了最後一根菸,才開口說:
“痛不痛了?我下手重了點?”
腦後面的確還有隱隱做痛的感覺,我抬頭看他,過了半天才說:“你也相信大金牙說的話?”
羅六指笑起了,笑得極其無奈:
“東方,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你這脾氣哪裡留得住兄弟?”
我呆了半天,方才說:“我沒有朋友,更別說兄弟。”
“你真會說傻話,小蔡呢?那不是?”
那個,傢伙?
我忍不住搖頭:
“不是朋友,總感覺缺了什麼。”
羅六指徹底無奈了,攤手說:“你這大老爺們的一點都沒咱北方漢子的爽快坦白,跟娘們似的把什麼都藏心裡,不說。”
我給他說得眼睛一瞪,正要發火,他又立刻道:
“看看,還有這脾氣!還真跟天橋下說書的講得沒兩樣,基本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但人家那是綠林好漢,你東方端華算是什麼,不是我說,正正經經的劃分開來,偷兒還算是下九流街麵人物,盜墓的根本就不算是,舊時代就這個只要給抓到那就是一個死字。”
“我是不和你說這個!”我沒好氣道。
“那你想講啥?”
“你真的相信我知道這昆吾玉的用處,所以……”
“說老實話,我終於發現你這人最大的弱點了也最要命的毛病了!”羅六指還是不回答我的話,看著遠處嘆氣,“你這混蛋根本就不相信身邊的人!”
看我仍然盯著他,沒辦法才繼續說: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與我有關嗎?我又沒有中蠱。”
我洩氣的垂下頭。
這傢伙還真是一語中的,也許是習慣一個人“幹活”。每次非得和別人在一起倒鬥我就疑慮萬千。總不能讓人在背後謀了我去。心裡這樣想,就這樣做,倒也從來沒有覺得我也什麼不對。
還真的變成和秦教授那老狐狸一樣讓人厭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