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英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和呀?!這一看我真是心粗,那孫嘯天在我們和宋主任說話時,他在被窩裡咳嗽一聲是啥意思呀?”
“我也懷疑他咳嗽,多辦他是不同意摘帽的事兒,才給宋主任遞個啞號;而宋主任答應咱們同孫嘯天溝通,其實是搪塞,掩蓋他倆之間有貓膩,事情還真兩說著呢!”
東方紅搖頭說:“不一定,我看摘帽的事兒十有**能解決,只是要過一段時間,因為我宋姐已經露出話了,要一年以後。”
“時間長我不怕,我和我媽任可等;就怕等也不行,到時候帽子還是不能摘下來,我媽和我姨父不是傻老婆等疲�鶴恿耍 �
“我看也是夠嗆,不說別的,單說宋主任方才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來了,階級鬥爭,一抓就靈!說什麼講話,像治病吃藥一樣,能說病治到半價就不治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想給酒鬼摘帽不說是痴心妄想,我看也差不多少。”
“你看哪去了?!我估計如果在這一年之中,假設孫嘯天的工作沒有變動,仍在這公社工作,並且還做一把手,摘帽的事情肯定能行,我倒不是給你夏玉玲你打保票!”
“是嗎?!那你說說看!”夏玉玲說。
正說著,已到了一?三女寢室門口,三人便來到大柳樹下繼續聊著。
悠地吹來一陣涼風,幾人甚是輕爽。
張玉英接著夏玉玲的話茬兒說:“東方紅你快說吧,可你怎麼說我看也是白說,不信我先放個屁在這撂著,跟你東方紅打個賭,咱們一年後看!”
東方紅說:“行,打賭就打賭,打賭到時候我也能贏!這裡我要說說我能贏的道理:首先,方才張玉英說了階級鬥爭一抓就靈的話,這個肯定不假,可是政策是要靠人來執行的。以給酒鬼戴帽為例,當初如果沒有我宋姐和他背後的一把手孫嘯天,光靠我們三個在屋子裡就是空想八天八夜,恐怕也是徒勞的。而現在摘帽也是一樣,不管難度有多大,也不管形勢如何嚴峻,只要手中握有權力的孫嘯天他誠心誠意給咱們辦,那就毫無疑問是可以摘下來的。你們說是不是?”
張玉英仍不贊成說:“孫嘯天若是誠心誠意辦那還說啥呀,問題是孫嘯天方才在被窩裡都咳嗽一聲了,這便意味著他不想捋咱們這根兒鬍子,酒鬼的帽子怎麼能摘下來呀?!再說這抓階級鬥爭的事……”
夏玉玲心急火燎打斷張玉英話頭兒說:“是呀,我看張玉英說的對,實在不行,我回家和我媽說說,把事情先放下吧!”
“夏玉玲,誰灰心你也不能灰心!”東方紅轉而又對張玉英說,“你說抓階級鬥爭怎的?!按說他孫嘯天是名符其實的黨委一把手,他的職責就是抓階級鬥爭,可他卻偏偏跑到宋主任家去八大扯,這又做何解釋呢?!”
一句話說的張玉英閉口無言,但須臾又說:“那是他倆得意那口兒,天生就有那神累!”
“我看也是,這個孫嘯天真是個老老不知道好賴的東西!”夏玉玲附和著說。
東方紅頓時笑了說:“你倆這就說對了,正因為他倆都有那口神累,才給我們解決酒鬼的事情提供了有利條件。……”
兩人都問:“此話怎講?”
東方紅說:“你倆聽我根據大家在課堂上所學過的知識慢慢來解釋這個問題:著名的道教創始人老子曾說過一句名言,道法自然。意思是天下萬事萬物都要尊循著這個道——事物的規律性而向前發展的。孫嘯天也是一樣,雖然他不是什麼顯赫人物,但他身上擔負著替天行道的職責;同時他還有你們說的那口神累,也就是他有著他個人不可告人的欲求,並且還要處心積慮滿足他那口神累,實現這個欲求。於是他開始行動了,一面堂而皇之高舉著道的大旗招搖過市,一面捕捉和尋找滿求神累和實現欲求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