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僅是你的學生,也是你的群眾,當然我們更是你的孩子!那有一個長者欺騙自已孩子的。以上這四點,是我對曹珍同學方才發言的補充;因為她提的這點非常重要,孫書記也好,我們也好,不管誰也好,沒有一個正確的態度,那談什麼都等於零。我認為曹珍談的這點相比於我馬上講的具體意見來說,對解決張玉英和夏玉玲的問題都更管用。”
這時,曹珍鼓掌。
看曹珍鼓掌聲兩個高年組的學生頭也鼓掌聲,激動的於芳不由得也鼓起掌來。孫書記便看一眼她。
於芳立刻就仃下不再鼓了,還伸下舌頭。
窗外趴窗戶觀看的學生便大聲叫好。
孫書記猛地站起向外大喊:“你們要幹什麼?!”
趴窗看的學生撒鴨子便跑。
東方紅便說:“那我就講講同學們大家的意見吧!
“總的還是黑板報上的那句話,強烈要求學校領導立即解除對張玉英和夏玉玲兩名同學仃學兩週的處分決定。其理由如下:
“ ;首先是,兩位同學對相互指認的所謂錯誤既缺乏事實根據又都沒有承認。沒有事實根據,又沒有承認,那根據什麼對其進行處分,這無疑說明你們做出的決定完全是建立在沒有任何依憑,而靠想當然而做出來的。這是應該解除處分的主要理由;
“其次是,我們假設一下,當然假設不是事實;但為了把事情能進一步講清楚,這裡還是要假設一下,假設張玉英說了那句讓夏玉玲自慰的話,也假設夏玉玲夜晚也真的自慰了。不,這‘自慰’是邱老師講的,我第一次聽見時還真沒太明白,更覺得彆扭,我今天就說句咱莊稼院的話,咱假設張玉英就告訴夏玉玲摸摸,也假設夏玉玲夜晚真就摸自已了。這話聽起來當然倒是不太好聽,但不好聽也得講,請問這到底算個什麼問題?我認為這無非就是個女人個人一個小小的私生活上的事情,此處我還不能就稱是個問題,因為這的的確確構成不了什麼個問題;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個個人私生活問題,也無非就是找談談心幫助幫助,我認為就可以了;反之,學校不是這樣做的,學校對此如臨大敵一般,興師動眾,甚至像抓階級鬥爭那樣來抓,說是小題大做一點不過分,特別是在處理上十分過分!我說過分是有根據的,頭些日子,某年某班的某某某同學偷了這街上供銷社五元錢,誰我就不說了,在座領導怕是都知道,這名同學根本就沒受什麼處分,只是將錢還回去了事,我們要問,難道張玉英和夏玉玲的事情比到社會上偷錢還重嗎?!不能這樣說吧!如果這也要處分和處理,那麼哪個女同學偶一不慎放個屁,請問,你們也要給個什麼處分嗎?……”
曹珍和兩個學生頭以及於芳、西門都笑了。
“你們可能認為我說的不對,不過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顯然,這裡涉及到我們女生,不!是涉及到所有廣大婦女在解放後,各個方面是不是真正能得到解放,並且獲得自由的問題哩!
“再次是,解除處分後,建議對此事充分進行一次調查,具體由學生會負責,因為學生會是廣大學生的自治組織嘛,請學校各位領導不必再管這件事情。學生會要把此事的全過程視為一個事件,調查的重點是要弄清事件的來龍去脈即真相,事件產生的原因,應該吸取的教訓。
“附帶提的一點是,前段本來就應該讓於芳老師一抓到底,結果沒有這樣做,中間換成了邱老師抓,邱老師她是地主家庭出身,我認為她抓不太合適,我倒不是搞唯成分論,這一點孫書記比我們懂的多的多。這裡我要說的是,張玉英的事情正是邱老師她向上彙報的,某種意義上講,她也是當事人,當事人起碼應該回避一下,對不對呀?!這可倒好,不但不能迴避,還拎把血淋淋的屠刀親自站在前面了,真是讓廣大同學難以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