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這種事情,對扶笙來說,是一個不能更沉重的打擊。
但族群還在那裡,沉霄還在那裡,羅睺還在那裡……
想到羅睺,扶笙更堅定要和鴻鈞拉開關係的心情,首先就是要拒絕對方的饋贈……饋贈……他迷迷糊糊地藉著鴻鈞的手又喝了口粥,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在作死。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心有點塞。這破爛身體這時候倒是借用胃很忠誠地對主人說著餓意。兩口粥下來,扶笙彷彿開啟了舊世界的大門,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科學社會。
言而總之,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跟某人說清楚不是?
一碗粥很快見底。扶笙吃飽了,接過鴻鈞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拭了拭嘴角,開始思索“如何溫柔地踹了前男友”話題的序幕。見鴻鈞端著碗直起身似乎想要拿回去收拾,扶笙想也不想張口攔住他:“等等!”
鴻鈞側過臉看他,低聲:“嗯?”了聲詢問。天知道這種喉間震動發出的低沉聲音是有多性感。
扶笙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一張雪白的臉上表情平淡地開始了深♂度交流,他醞釀了一番,說:“鴻鈞,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鴻鈞詫異地看著他,似乎不能理解這種現代式的“我們分手吧”的委婉說法:“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鴻鈞一臉淡漠卻難掩正經認真道。
扶笙有些頭疼。
也許21世紀的人類更能接受“分手”,但對於洪荒世界的人來說,也許這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事?這麼看來,自己果然是有點渣。明明是自己先接近鴻鈞,泡到手之後如今又棄之如履,簡直完美詮釋“渣”這一個字眼。只是扶笙並不想做個渣男,當初鴻鈞幹出的那些事的確惹惱了扶笙,任誰也無法忍受自己的愛人把兩個人的感情當成隨意擺弄的器具,最重要的是,似乎這個人還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什麼生氣???!!每次想到這個,扶笙就覺得憋了一肚子火,怎麼都釋放不出來。
氣也氣了,火也發過。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扶笙真的很頭疼。
就如前面說的,他不想做個渣男,所以在他一氣之下答應跟羅睺在一起之後就不想還跟前男友拉拉扯扯,儘管直到現在都沒法淡然的對待鴻鈞,可……
扶笙不想劈腿。也沒法接受劈腿。
就算是想和前男友和好,至少也要跟現男友說清楚。只是如今……不對!他什麼時候想跟鴻鈞和好了!
推翻腦海裡的一些有的沒的,扶笙臉色有些難看:“我必須說清楚了,鴻鈞。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玩笑般的口頭許下的師徒關係不算的話。而我現在已經有道侶了。”
“羅睺?”鴻鈞似是深深咀嚼般念著這個名字,淡淡說:“你是我的道侶,這一點不會變。”
扶笙不怕死地開玩笑:“哦?我也是羅睺的道侶呢。道祖竟然不介意三人行?”
儘管不知道“三人行”這個詞的單一意義,但並不能阻止鴻鈞理解對方整句話的意思。因此即便是不動聲色的道祖也瞬間被這種言論氣得變了臉。扶笙樂於看對方變臉,狹長的眼睛微眯,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誘人的不像話,卻因為臉色不好顯得像個易碎的花瓶,白的嚇人。
鴻鈞臉色不好,連帶著眼神都比往日冰冷,不復以往的無慾無求的佛陀樣,聲音也涼得掉渣:“你就這般想要惹我生氣?”
扶笙本就被他弄得沒脾氣,此時也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回道:“連有夫之夫都要勾搭,怎麼,我就說個三人行,你就受不了了?”那嘲諷的小表情配合的相當到位。
其實扶笙並不想把鴻鈞惹急,否則被穿小鞋還真是沒法子。只是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傲慢慣了,見誰都彷彿高人一等的感覺難免將他本就桀驁不馴的性子打磨的更高貴冷豔俗稱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