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臉色微變,然後就見一年多沒見的嚴父嚴母跟著進來,一看見阿檀頓時就上前來,熱情地叫道:“阿檀啊,你這一年多都跑到哪裡去了,可急壞我跟你嚴叔叔了。”
嚴母在謝家三房那裡等了一晚上沒閤眼,這會兒又得知跟謝家的婚事不成,簡直是晴天霹靂,一臉愁容,臉頰上都是深深的法令紋,即使努力想表達出善意,眉眼都顯出刻薄來。
阿檀什麼時候見過嚴母這樣,當年她跟嚴桓訂婚的時候,嚴母還特意把她叫過去聽訓,一副婆婆在上的感覺,聯想到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瞬間能就有了警惕心。
“阿檀,我終於找到你了。”嚴桓也激動地上前來,見她即使沒有化妝,小臉也是清純漂亮,甜美可人的模樣,倒是真的有幾分激動。
“你們誰啊,祁牧,有人來搶你媳婦了。”霍衍下巴翹到了天上去,徹底地表演翻臉不認人,然後還火上澆油地喊著祁牧。
嚴桓:“……”
“霍少,阿檀是我未婚妻,我過來看看她,不為過吧。”
說話間就見祁牧從廚房裡出來,男人刷完了碗,又新泡了一壺茶,不過是水果茶,只給阿檀一人喝的。
祁牧面無表情地端著茶水出來,給阿檀倒了一杯,柔和地說道:“午飯吃的太油膩了,喝點茶解膩味。”
阿檀見他出來,瞬間就定了心,接過果茶甜甜一笑,完全無視了嚴家人。
嚴家人臉色鐵青,嚴母咽不下這口氣,正要教訓阿檀,被嚴父瞪著眼睛制止了。
“祁先生,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嚴桓看到兩人的互動,瞳孔微縮,難怪當初看到這個男人時,就十分的不喜歡他,原來是他。
“嗯。”祁牧見阿檀抱著茶杯乖巧地坐在一邊喝茶,然後這才看向嚴家人,淡淡地說道,“聽說嚴家在濱海也是名門望族,若是登門拜訪,還請遞拜帖,若是私闖民宅,轉身出門,謝謝。”
嚴桓眼角抽搐了一下,這窮小子倒是跟他擺起譜來了。
“我們嚴家跟沉家是世交,我跟阿檀也有婚約在身,所以沒有這些繁文縟節,祁先生既然這樣懂禮數,當初為什麼要敗壞阿檀的名聲,帶著她私奔,害得她在外顛沛流離一年多,有家不敢回,連自己父親最後一眼都沒見過?”嚴桓厲聲質問道。
“阿檀,你知道沉家目前的情況嗎?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都被你姑姑和二叔家搶走了。你隨我回濱海去,我會幫你討回屬於你的東西的。”
嚴桓說的義憤填膺,阿檀看的目瞪口呆,若不是對祁牧瞭解甚深,她簡直都要懷疑祁牧是騙她的,嚴桓跟她失蹤一事毫無關係!
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還充好人。
“噗。”霍衍在一邊笑了場,見祁牧臉色鐵青,翻了個白眼,真是嘴笨啊!他說了一句後面情敵就說了無數句,吃人的嘴軟,他只好屈尊降貴地來充當這個攪屎棍了!
“嚴桓,你不去找謝蘭獻殷勤,對著我小嫂子胡說八道什麼呢,沉家的事情,好像輪不到你過問吧。你這一身的官司往我兄弟家跑是什麼意思?當小三破壞人家庭啊?那好啊,熱搜見,捧紅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霍衍吊兒郎當地冷笑道。
嚴桓險些要吐出一口血來,來之前他不知道祁牧就是前兩天自己偶遇的那個男人,當時名字過了耳就給忘了,哪裡想到他跟霍家有關,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嚴桓氣得臉色發白,一邊的嚴母才來帝都沒多久,不知道霍衍的身份,頓時就炸毛了,叫道:“你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們家跟沉家是有正緊的婚約在的,沉檀跟人私奔,得跟我們回濱海去,就算解除婚約也是她有錯在先,跟我們家沒關係。”
被懟一臉的霍衍看著眼前的大媽,險些被對方的口水噴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