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子跟路人也沒有區別,便也沒有吱聲,只是無聲地上前去握住了男人的手。
說起來,也是好笑,他們都是孤家寡人的可憐人,正好抱著相互取暖。
祁牧緊緊地握住阿檀的手,內心湧起一絲的暖意,覺得這些年經歷的冷漠和殘酷瞬間都不值一提,因為上天已經給了他最好的東西。
鄧顯看著兩人窩在一起的手,自然是看到阿檀手上的鑽戒,一聽他們就要離開帝都,那還了得,連忙說道:“祁牧,你有了女人,連爸都不認了嗎?佳琦,就是她害你出醜的嗎?”
阿檀察覺到鄧父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這次想到回來時有些渾渾噩噩,忘記取下婚戒了,不禁將手往後面縮了一下。
鄧父給鄧佳琦一個顏色,鄧佳琦連忙上前來,叫道:“爸,就是她弄壞了我的禮服,害我在眾人面前出醜,大哥不認我們一定就是被她教唆的,大哥以前很孝順的。”
阿檀頓時無語,祁牧臉色也冷了下來,冷冷說道:“我們要趕飛機,你們有事就快點說吧。”
鄧佳琦嫉妒地看著阿檀漂亮的臉蛋,跺腳叫道:“祁牧,你還是不是我大哥,這個女人害我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而且我還要結婚了,你有錢給她買千萬的鑽戒,都不知道給妹妹準備嫁妝嗎?家裡這些年為了找你,積蓄都花光了。”
鄧佳琦的話一說出口,霍衍就噴出了一口茶,用著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鄧佳琦,鄧家這些人真的是腦殘。
阿檀見祁牧本身就不善言辭,還遇到這樣的親人,不得不出來跟他們說清楚:“鄧小姐,是你先在眾人面前敗壞祁牧的名聲,你沒當他是哥哥,他為什麼要當你是妹妹。
其次,這天底下只聽說老公給妻子買鑽戒的,沒聽過要給妹妹準備嫁妝的,嫁妝不是應該你自己賺嗎?
最後你們這些年找祁牧花了多少錢,怎麼花的,僱傭了哪些人,僱傭協議在哪裡,請拿出憑證來,免得是自己揮霍光了錢,賴在祁牧的頭上。”
話說到這一份上,阿檀反而不走了,這些年來她家的親戚就跟祁牧家的一樣,父親心善一直不願意跟親戚斷絕來往,拿錢養著這些人,後來她被綁架,父親生病入院,那些人不知恩圖報,反而聯手瓜分了沉家的資產,氣死了父親。
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如今鄧家是打定主意要賴上祁牧,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祁牧吃虧。
“就是,你說你們家真是好笑,說出去也不怕丟死人,鄧家好歹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家,結果四處揮霍,女兒沒嫁妝就找兒子要,敢情你們今兒帶人上門就是要祁牧要錢的啊?還帶了舅舅家的人,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咦,不是報警了嗎,人呢,都死哪裡去了?趕緊將這群沒臉沒皮的人都抓起來。”霍衍在一邊冷嘲熱諷道。
接到報案的人員這會兒全都站在門外貼牆站著呢,聽到裡面霍衍的聲音是死活也不吱聲。
這人家家務事,裡面還摻和了霍家混世魔王,誰敢去趟這渾水,裡面只要不打起來,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收工回家完事!這年頭在帝都出任務的,沒點眼力勁,早就下崗了。
鄧父被霍衍燥的老臉通紅,怒道:“有你什麼事情,滾邊上去。”
“祁牧,你是不管我們死活了嗎?祁家老頭死的時候,要不是爸爸接你回來,要不是我媽給你一口飯吃,你早就餓死了。養了你這些年,現在翻臉不認人了,那你良心都叫狗吃了。”鄧佳琦一貫是驕縱的暴脾氣,此時見祁牧油鹽不進,阿檀又是牙尖嘴利的,頓時脾氣上來,指著祁牧的筆直就罵道。
“哎喲,氣死爺了。”霍衍氣得險些砸了茶壺,一把將祁牧拽到了一邊,說道,“你可別腦子抽了,鄧家害的你還不慘?”
祁牧沉默了一下,問道:“鄧家如今內裡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