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雪兒連忙在床下翻出一個小巧的架子放到桌子上,廖靖華將鍋子坐在那架子上,三個人圍坐在桌邊上,一時之間相互對著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雪兒微微轉過身去,晶白的手指在眼角處輕輕的擦了一下,再回過頭來時臉上還帶著微笑,可是這笑看起來卻很苦很苦。
“好了雪兒,書生明日便走了,他有他的事情,咱們不應該拖著他,去去,我記得你珍藏了一套杯子,拿來,好酒要配好杯才行。”雪老張羅著,沒有一點不捨之意,廖靖華只以為是修真者的灑脫而已,並未多想。雪兒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鑽到了床底下,不一會再鑽出來的時候,手是拿著一個十分精緻地盒子,盒子上一點的灰塵也沒有,雪兒開啟那盒子,裡面是五個晶亮中透著淡淡綠色的杯子,一拳大小,雕得精緻異常,廖靖華看著這杯子不由想起了還帶身上的那個雕像,可是現在卻也不是送禮物的時機,待吃過飯後地吧,廖靖華心中暗想著,這時雪兒已經將一個杯子擺到了他的身前,雪兒地手有些顫抖,對雪兒這種姿態,廖靖華只能裝做看不見,自己若是一時心軟的話,只怕這輩子都要留在這裡了。
“來來,嚐嚐我這好酒,今天咱們三個,誰不喝醉了都不許走。”雪老笑著說道,手上卻不停,各自倒了一大杯,舉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來,廖靖華連忙也端起了杯子,三人碰杯的時候廖靖華的杯子矮了半杯的距離以示尊敬。
酒入口,香氣中夾著一絲淡淡的酸澀味道,廖靖華巴達幾下嘴,總覺得有些不對味,按理來說,像雪老這種人壓箱底的寶貝酒水,就算是珍藏了沒有五百年也有二百年了,再差的酒水裡那股酸澀味也該去掉了,這酒裡怎麼還有呢?廖靖華下意識的看了雪老一眼,卻發現雪老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而雪兒更是身體有些發抖。
“呵呵,好酒。”廖靖華違心的喝了聲彩,若是自己此時道破,怕是雪老的臉上也不好看,雖然有淡淡的醒澀味道,但是雪老這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哈哈。”雪老笑了起來,又給將杯子添滿,“來來,好喝就多喝點。”
三人又幹了一杯,雪兒給廖靖華夾了些肉菜,“別光著喝酒,先嚐嘗我做菜的手藝,我一直都以為我做菜挺好吃的,只是第一次做肉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雪兒紅著小臉說道。
“哈哈,我們雪兒公主是天才,光聞著味就肯定差不了,我老頭子先嚐嘗。”雪老說著撈起巴掌大的一塊肉片塞進了嘴裡,才嚼了兩下便連連叫好,廖靖華也不由嚐了起來,那雪熊肉本以為會很粗臊,可是這肉在雪我的一雙巧手之下,弄得入口既化,卻又不失一股濃濃的香氣。
“好。”廖靖華不由叫了聲好,更是讓雪兒身子微微顫動,端起酒杯來一口將酒喝光了,直直的盯著廖靖華。
“書生,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好嗎?”雪兒顫聲問道。
“這……雪老,這酒你藏了多少年?”廖靖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將話轉向雪老,同時向雪老使了個眼色,希望雪老出來說句話,免得弄得太過於尷尬。
“雪兒,咱們今天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雪老摸了摸雪兒的秀髮輕聲說道,接著向廖靖華一舉杯,二人乾了杯中之酒。
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開始還聊上幾句,幾人還會莫名其妙的哈哈的大笑起來,可是喝到最後,三人都是悶頭喝酒,廖靖華越喝越覺得腦袋有些沉,就好像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了一樣,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了起來,自從凡力爆發以後,廖靖華可以說是千杯不醉,可是今天,好像醉得厲害了。
“呵呵。”廖靖華傻笑兩聲,一口將杯中殘酒喝光,“我醉了。”廖靖華含糊了說著,腦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扎進了一盤已經涼透的青菜裡。